南星開心的說:“我正想吃這個呢,杜少爺你真好!”
他心裏想,莊子裏的老鼠都快要被他抓光了,周圍也沒什麼小鬼晃悠,吃飽喝足了給杜若仙渡口靈氣吧,反正他喜歡要這個。
杜若仙端著碗雞肉,走到餐廳,然後緊張地坐著,把雞肉擺在麵前,一如既往的喊:“南星,吃飯了。”
南星興衝衝的拿起筷子。
杜若仙滿臉的細汗,盯著南星說:“南星,往後你在莊子裏陪我好不好?我以後莊子給你。”
南星嗚嗷兩口吃掉兩塊肉,答道:“我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可是這次出去這麼久?我是想,你別跟著你主人了,你跟著我,一直在我身邊,可以嗎?”
南星動作頓了頓,疑惑的問:“為什麼?”
杜若仙拿著手帕輕輕擦了擦汗,並沒有立刻回答,南星說:“不行啊,你需要我保護的話,偶爾是可以,但是不能一直,我還得保護我的主人。”
南星沒有在意,又低頭吃了起來,緊接著他突然感覺腳板刺疼,他反應極快,連忙跳出了好幾丈。
黑暗中幾條鎖鏈打了下來,屋子裏房頂柱子上的障眼法消失,露出密密麻麻的符籙。
法力似針刺般挾製他。
南星急忙朝門口跑去,一鞭子打了過來,一名天師拿了個大叉子將他摁在地上,又立馬將他的手腳綁上鎖鏈。
他的手腳冒著黑煙,屋子裏的一切一切讓他痛苦至極,他凶狠的撲過去,咬掉了一名天師的耳朵,從他手裏搶來了鏈子。
沒想到外麵又來了一名天師,一隻大釘子飛了過來,把南星死死釘在了柱子上。
杜若仙喊道:“別打!別傷了他!”
被咬掉耳朵的王天師捂住耳朵慘叫,另外一名李天師冷冷的說:“杜少爺,您是弱八字,能見鬼似個人樣,可我們知道這些是什麼玩意,他們是像野獸家畜一樣的東西,低賤又頑強,您瞧著他是個人樣,好像被傷了,其實一點也不傷的,我這釘子拔下來他就得跑。”
他們聽不太清這些小鬼說什麼,隻知道是家畜般的尖叫,叫得人耳朵疼。
杜若仙斥道:“不許你這麼說!”
天師冷冷地說:“那可是要我把釘子拔掉?”
杜若仙不說話,隻見南星滿眼赤紅被釘子柱子上,凶狠的叫喚,張牙舞爪的用力氣掙脫,那釘子竟然被力氣衝得搖搖欲墜。
李天師說:“他要掙脫了!杜少爺給個話呀,得把他的四肢釘緊了才不能掙脫,要不然得逃,您說釘不釘?”
杜若仙看著南星,南星也看著他。
南星的眼神,好似冷冰冰的凶惡野獸,又好像是在求饒,可是並沒有和他說話。
就好像尋著機會,就能逃走。
再也不會來了。
杜若仙指間微顫,許久,終是啞聲:“釘”
刹那間四根地釘子釘了過來,南星淒厲地慘叫了一聲,鮮血從他的四肢迸發飛來。
杜若仙感覺到臉上沾了不少的血,但他一摸,是什麼都沒有。
隻是徒留飛濺的冰涼,好似被潑了一臉雪水般的。
冷得刺骨。
“他怎麼樣了?他怎麼這樣了?”杜若仙連忙上前去看,南星好像是觸電了般尖叫一聲,而後四肢垂下不再動作。
李天師冷冷笑道:“卸了他的力,現在用鏈子牽著就可以了。”
他說著在鏈子上貼了幾張符,鏈子一動,便牽引到南星的脖子,他將鎖鏈遞給杜若仙,說:“杜少爺,這下您都可以牽住他了,您不解開他逃不了。”
杜若仙嗓音微顫:“可、可以幫他治傷嗎,他流了好多血。”
李天師嗤笑一聲:“您的眼睛瞧著他是個人樣,可他終究是隻要謀命的惡鬼,方才他是什麼怪物的凶狠模樣您也看見了吧?今日若不是您騙他來這裏、若不是我們早就做好了陷阱,咱們幾個都得死在他手裏,鋪天蓋地的符籙裏他都能傷人,可見是頑強得厲害,您放心,他死不了,傷口也能自己愈合的。”
李天師一揮手,南星便從柱子上掉了下來,杜若仙連忙接住他。
杜若仙手裏緊緊握著鏈子,抱著南星放在他之前睡過的床上。
床上貼滿了符。
李天師說,不能給南星吃東西,也不能點供香。
這樣他便恢複不了力氣,能一直在這裏。
杜若仙守在床邊,看著南星身上的血,真如李天師所說,血一點一點消失,傷口也慢慢合並。
杜若仙說:“我不是想殺你、不想傷你,是你自己先騙我的,我隻是想問問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是要害我、吃我嗎?”
南星漂亮的眉頭微皺,什麼話也不說,不哭也不出聲,徒留一分厭惡兩分痛苦。
閉著眼,不答話,臉也不願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