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這一瞬間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天地間隻有黑白兩色,南星穿著一身火紅的狐裘。
美麗茫然,脆弱易碎的站在雪地裏,是天地間唯一的顏色。
卻分外的可怕。
他比外麵的鬼怪、居心叵測的人類、眼前這個冥獸。
都要可怕一萬倍。
阿若手足無措的, 他麵對南星, 隻是呆呆的站了片刻,突然就一把將南星摟在懷裏, 拚命的往前跑。
不管追來的冥獸, 也不要家裏的小貓。
他什麼也不要了, 隻想帶著南星離開。
不希望南星聽到任何事, 不想南星和這個蠢家夥對話。
他怕南星不要他。
怕得要命。
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南星讓他去找小貓,回來時南星不見了。
那種感覺就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一般。
他對這個世界所有的柔情全部消失, 他好像真的是一隻冰冷的僵屍, 是真正的行屍走肉。
能冷血的殺掉一切生物。
南星恐怕不知道他怎麼過來的, 他殺了多少擋路的家夥、殺了多少怪物。
他以前太笨了,笨得不會說話、不會做飯也不會討人喜歡。
他以為這樣南星才拋棄他。
他吃了多少陰邪的東西, 學了多少本事才變成這樣聰明,而後又漸漸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變得越來越聰明,聰明的洞悉南星所有的喜好。
這才發現, 南星好像更喜歡他笨一點。
他以前更讓南星討厭。
然後他又裝成之前傻傻的樣子,揣摩南星最喜歡的模樣、最能讓南星喜歡的性格。
可是他怕南星再一次遺棄他。
隻能想辦法讓南星離不開他。
什麼辦法他最是清楚了。
他跑得很快, 冥獸不過是他吃掉的一個廢物, 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速度沒有他快。
追不上他的。
他摟著南星跑了一座又一座山,終於到達了一個安靜又靈氣重的地方,他把山上不幹淨的東西驅逐, 又用藤蔓把建起了一間小屋,這才把南星放下來。
南星看著他,好像是要說什麼話,他馬上抱緊南星,委屈的說:“那個人、壞我打不過星星,我很快修新房子。”
他早就能完整的說出話,但是磕磕碰碰的說話好像更笨一點。
更能讓南星心軟。
南星雙目茫茫,他被阿若抱在懷裏,屋子也沒有風,可能是在大冬天裏,在風中跑得太快,即使被摟著護得實實的,南星的手腳都是冰冷,他哈一口氣,全是白色。
他輕輕的說:“剛才你說話說得好好的”
阿若抱得他更緊,“你聽錯了,我不是我沒有”
南星“唔”了一聲,皺眉,“你弄疼我了”
阿若連忙將他放開,好好的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背脊和胸口,“哪裏疼啊。”
他把南星的雙手握在手心裏,南星的手纖細雪白,在他的手心裏小小的,像是易碎的寶物一樣。
南星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卻不說話。
許久,南星好像說一句。
“你騙我。”
阿若慌忙的離開,忙碌的開始修新房子。
新房子很快就用藤蔓修好,比上一個屋子更加精心,屋子也弄得暖烘烘的,大冬天的人在裏麵非常舒服。
阿若摟著南星躺在床上。
南星的身體由他的汁液澆灌,和他有一絲聯係,如今聯係更多了,他可以稍微掌控南星身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