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神明再也沒有回應過他。
也許是神明隻能在夜晚降臨, 可是他每夜都和教皇睡在一起,因此也遇不到他的神明。
教皇陛下對外宣稱要把核心魔法傳授給貴族,隱約透露著選中了南星, 需要無時無刻關注他的體質變化以及魔法學習進度, 於是讓南星搬去了他的寢殿。
教皇陛下並不限製他的禱告自由, 也並未不允許他去夜晚禱告,可隻要南星去教堂去神殿,教皇陛下就會跟過去, 在南星意想不到的任何時候摟著他開始做。
他不計後果、不慚愧於在神聖的教堂裏、在神明麵前淫亂,也不在乎名聲, 他做什麼都那麼的大膽,不怕任何神官發現他的惡行。
也沒有任何人質疑他,他得心應手的應付任何異常。
因為, 沒有人會想到、會猜測, 他們仁厚偉大的教皇陛下, 會是一個如此惡劣之人!
所有的害怕都由南星承受, 教皇陛下膽大包天。
久而久之南星也不再去教堂了, 他甚至不敢走出厄提拉的私人宮殿,他怕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偶遇教皇。
他知道厄提拉會抱他。
“寶貝兒, 專心點”厄提拉親吻眼淚, 輕輕的提醒他,“喊我的名字, 請一遍又一遍的喊”
南星躺在柔軟的沙發上, 失神的看著頭頂華麗的吊燈,他柔順的承受著一切,低泣著喊著那個厭惡的名字。
這幾天他都快喊吐了。
但是神並不允許凡人憎怨,經書上說凡人有罪, 罪孽深重,需要由苦難洗淨罪孽,於是他懺悔於自己的行為。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神明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無時無刻不再反省自身。
原來他的行為每每都在觸犯神製定的規則,無論是自大傲慢還是對神明的索求。
神說,凡人應當安分守己。
因此神明再也不接見他。
南星在想自己犯的最大的錯誤,那個錯誤的根源正是那天在他自己的莊園裏,錯誤的和
厄提拉睡了一晚。
好像就從那次開始,神明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甚至到了現在神明已經不再見他了。
神說教皇是他的人類分身,可是種種的跡象表明,厄提拉根本不配做神明的□□。
這樣的壞家夥有什麼資格?
神明說他不在意,溫柔的哄著他,平息他的害怕。
可是神明並沒有原諒他。
也許厄提拉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隻是神明為了安撫他說了善意的謊言,而神明打從心裏對他產生了膈應。
是啊,誰能忍受自己的情人和別人發生關係,甚至惡劣的教皇在教堂抱他,在神像麵前親吻他,神明失望的看著這一切,但是仁慈的神不願降下懲罰,隻能對他避而不見。
我錯了。
南星誠心的懺悔。
可是我現在無法脫身,我要如何才能幹幹淨淨的得到您的原諒?
南星無聲的、虔誠的念著禱告,厄提拉把耳朵貼近他,想聽聽他在說什麼,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念他的名字。
因為從南星這裏,強烈的信仰進了他的身體,但是那信仰是那麼的悲傷。
厄提拉溫柔的和他深吻起來,阻止了南星默念的話語,他感受到南星的肩膀微微的顫抖,甚至被他親吻後哽咽的流淚,很難受的樣子。
厄提拉的心又酸又軟,他抱著南星一遍遍撫摸他的後心,“好了不哭了,我帶你去清洗好嗎?乖啊不哭了。”
厄提拉抱著他在寬大的浴缸裏清洗,水溫正好,他的動作溫柔極了,時時刻刻觀察南星的表情,照顧他的感受。
他心思細膩,非常有耐心,幫南星洗澡的時候既輕柔又到位,每一根發絲都洗得幹淨又柔順,而南星的臉上和耳朵卻沒有沾到一滴水。
洗好後用幹淨柔軟的毛巾輕輕地幫他擦身體,甚至耐心至極的幫他修剪手腳的指甲,讓他每一根手指、每一根腳趾的指甲都修剪得圓潤而平整,又用護甲油塗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