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大軍已經抵達長安城外,結果你說這種話豈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南風瑾最是難以忍受別人質疑自己的話,此時望著段無華,不禁開口就質問著,隨即眼神也看向了一側的南風涯,說道:“皇兄,臣弟以為能夠如此輕易的就進入西木境內完全是君莫言已經放棄了抵抗,他就算再過勢力滔天,又如何能夠與三國聯合的大軍相對抗,所以臣弟看來,不如咱們盡快發兵,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聞言,南風涯瞥了一眼南風瑾,結果卻是看著段無華問道:“段兄,你認為有什麼不妥?”
“皇兄,這哪有問題?段將軍莫不是害怕戰場廝殺,才會說出這番話?”
見南風涯並未理會自己的話,反而有些請教的意味問著段無華,南風瑾更是憤怒異常,若非是因為他太子的頭銜,自己完全可以不聽命他的話。
“回太子,依末將看來,不如暫且等上一等,看看其他兩國究竟有什麼動靜,再發兵也不遲!”
“豈有此理!段無華你的意思是,要將這占領西木最好的機會讓給其他兩國的兵馬嗎?本王絕對不會同意的,若要發兵,必然是先下手為強!”
南風瑾似是卯足了勁的與段無華針鋒相對,不論他說什麼,總之都是一番不讚同的言論。而南風涯此時雖然麵無異色,但心中也在細細考量,到底兩人的話該聽誰的。
畢竟段無華身為將軍,他的父親又是丞相,自己若是能將他拉攏到自己的身後,也算是增添了後援。但南風瑾又是自己的皇弟,而且他們二人向來都是水火不容,如今因為大戰在即,兩人才算是摒棄前嫌攜手作戰,但難免拿下西木之後,回朝見到父皇他又會說些什麼。
正想著,南風涯就說道:“皇帝,不如就按照”
“報--”
南風涯的話還沒說完,營帳外的使臣就高聲喊了一句,南風涯和南風瑾對視之後,說道:“進來!”
“回稟太子,二王爺,段將軍,東郡國派人送來了書信,請太子過目!”
“東郡國的嗎?”
使臣雙手將書信呈上,而南風瑾在他說完之後,也快人一步的走上前,將書信率先拿在手中打開閱覽著。
段無華不著痕跡的睇了一眼南風涯,而恰好兩人的視線在此刻交彙,卻是誰也沒有多說,紛紛看向自顧自看著信件的南風瑾。
“二弟,信上說什麼?”
聞言,南風瑾便將看過的信件交給南風涯,說道:“這東郡國在搞什麼鬼,他們竟然邀請咱們去詳談!這打仗就打仗,有什麼好詳談的?”
沒有多加思考的南風瑾,頗有些不屑的說著,而相比而言,南風涯和段無華卻是各懷心思,兩人分別看過信件之後,南風涯依舊是開口問道:“段兄意下如何?”
“末將以為去看看也無妨,畢竟此時大家都在等著最好的時機,東郡國此舉是想和南楚聯手也說不定!”
“開什麼玩笑,誰需要和他們聯手?”
南風瑾極力反對的話,沒有得到南風涯和段無華的任何回應,頗有些獨角戲的意味,不禁對段無華更是心懷怨恨。
他一個小小的將軍,憑什麼要比自己一國王爺的話還有分量?!
“二弟,三弟呢?”
“臣弟不知!”
南風涯看著南風瑾問道,而南風瑾直接生硬的回絕,顯然怒氣上頭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消氣的。
“太子,末將去找三王爺,此事也要聽一聽他的看法!”
“好,你去吧!”
終於,段無華離去後,始終佇立在一旁幾乎被人所遺忘的其他幾名副將,開口告退。
“末將等先行告退!”
“等一下!東郡國送來信函的事情,你們切忌不要說出去,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本太子不想走漏風聲,被人取得先機!”
“末將領命!”
四名副將走出營帳後,南風瑾頓時開口:“皇兄,你就這麼重視那個段無華嗎?他有帶兵打仗的經驗嗎?說到底不過就是承蒙祖宗的庇佑才能當上將軍,他的話根本毫無根據!”
“二弟,丞相段宏不是那種營私舞弊之人,相信這段無華能夠成為將軍,定然還是有些實力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戰場殺敵還是需要統一意見的!”
南風涯似是苦口婆心的話,結果卻得到南風瑾的一聲嗤笑,道:“嗬,太子皇兄現在可真是不一樣了,想當初在皇宮的時候,處處收斂的舉止原來就是等著今日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嗎?段宏就算不是營私舞弊之人,但是這段無華他又哪有一點身為臣子的自覺?難道他以為身為將軍就可以號令群雄,連皇命也不用聽了嗎?皇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