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該知道,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君莫言脫下身上的披風,直接交給身邊的恒公公,而後就走進上書房,與眾人開始細細的商討起來。
“今日有白鴿飛來嗎?”
身在西廂的林婉,已經有三日時間沒有收到任何信件回複,不禁有些焦急和擔憂,此時顧不得那麼多,在寢宮內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就問著房內兩名一直伺候的宮女。
兩名宮女互相看了看,有些不解的說道:“林王妃,這樣的天氣,白鴿應該是不會出來的吧!你要找白鴿做什麼?”
聞言林婉斜睨著說話的宮女,瞪了一眼冷哼道:“多事!”
而那宮女則在林婉轉身的時候,瞥著她眼中不乏深意和不屑。
林婉猛地落座在軟榻上,頓時有如坐針氈之感。她已經在這皇宮裏十多日的時間,可不論是爹爹還是王爺都沒有任何動靜,前幾日的時候,她傳信給他們,至少還會得到他們的回應,可三天前到現在,就再沒有任何動靜,這樣的等待絕對是難熬的。
“你們王妃還沒回宮嗎?”
正想著,林婉就有些坐不住,不禁再次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兩名宮女問道。
原來自從當天她入住皇宮之後,君莫言就有派人告訴她,王妃如今不在皇宮,讓她在這裏安心等著就好。
而進宮的真正目的本就不是為了林宣,聽到這話林婉自然是沒有過多置喙。見不到林宣,至少她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否則一想到林宣那副清冷又高傲的模樣,她就恨不得撕了她。
明明她才是將軍府的嫡女,明明她才該是受盡世人傳誦的女子,卻沒想到這一切全都因為林宣而毀了。
若不是她當初不聽從爹爹的吩咐,又暗中攀上了月王這棵大樹,那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應該都是她來承擔。
憑什麼她已經母憑子貴成為北嶽的二王妃,卻還要始終充當爹爹的眼線,將北嶽包括風夜行的一切動向隨時告訴他。憑什麼她嫡女的身份,卻要得到最不公平的對待。尤其是每月十五那毒藥發作的時候,更是讓她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親爹給自己下藥,她也不會幾年間始終被他所掌握生死而無法自已。
“王妃?王妃不在皇宮內!”
宮女在聽到林婉的話之後,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謊話。而林婉始終埋於自己的心事中,也並未多想,卻忍不住念叨了一句:“真是能亂跑!好了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要自己待會,看見你們煩死了!”
心煩意亂的林婉,直接開口驅逐兩人,而後偌大的寢宮內,又隻剩下她自己枯坐幹等。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下來,林婉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穿戴整齊出門再看一看。
說不定那白鴿是迷了路呢!
飄雪的季節,空氣中蔓延著白霜,包括呼吸間都變成了一片白茫之色。林婉拉緊了身上的披風,找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一隻白鴿的影子,吹響了無數次口哨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挫敗又氣結的站在西廂寢宮的附近,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既然爹爹他們不給自己任何回應,那她總要給自己找到一個保命符來保證自己的安全才對。
而那日見過的小孩子就是最好的工具!她已經身在西木皇宮,若是此刻爹和王爺當真不再管她,那她勢必要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完全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林婉,一心想著為自己找一條活路,快步離開西廂之後,就開始在偌大的皇宮內四處搜索。
途徑的宮女和太監,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原本整個西木後宮除了王妃就沒有任何女子存在,而這些宮人也自然不會認為她是個人物。
林婉在與一名小太監錯身而過的時候,拉住他問道:“皇上呢?”
“在宣閣啊?你新來的嗎?”
小太監上下打量著穿戴不算矜貴卻也比宮人要好很多的林婉,語氣也還算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