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曆意味不明地應了聲,目光掠過後方,又斂了,淡淡接了下一句,“送你去監獄玩。”
“你——”
剛開口呢。
猝不及防地,背後突然伸來一腳,把他踢趴下了。
容曆這才鬆了一口氣,真是大膽!
蕭荊禾是從五樓的窗戶翻上去的,一越過圍欄,趁著容曆分散對方注意力,她一腳把人放倒了。
江裴被踢趴下了,第一反應就是去摸包裏的麻醉槍。
容曆上前,蕭荊禾離得近,她更快,撿了一塊磚,對著江裴的後腦勺就拍過去,把人直接給拍暈了。
容曆:“……”
他家阿禾,還和以前當將軍的時候一樣。
蕭荊禾踢了一腳,人沒醒過來,她摘了消防頭盔,用對講機通知隊友:“人抓到了,在樓頂。”
五樓的火已經滅得差不多了,濃煙還沒散。
容曆走過去,把人拉到身邊:“不是讓你先去安全的地方嗎?”
蕭荊禾說得理所當然:“你在這,我還能去哪?”說完,蹲下,把地上被拍暈了的人翻過身來,她驚愕了,“居然是他。”
江裴突然睜開了眼。
蕭荊禾立馬拿起磚頭,幾乎同時,容曆把她拉起來,擋到身後。
“嘀。”
毫無預兆地,突然響了一聲。
蕭荊禾盯著江裴:“什麼聲音?”
他從地上坐起來。
“砰!”
他學著爆炸的聲音,又‘砰’了幾下,然後笑了:“哈哈哈哈哈……是炸彈。”他站起來,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方形的起爆器,“就憑你們也想抓我。”
他目光如炬,盯住了蕭荊禾。
他與平時的樣子截然不同,半點斯文儒雅都沒有,像個情緒極度不穩定的瘋子,難怪蔣隊說有些反社會人格很擅長偽裝,犯罪前後根本是兩副麵孔。
他目光陰狠,像攻擊性極強的毒蛇:“蕭荊禾,你命真大,汀南那場火死了那麼多人,就你還活著,我本來隻想殺你的,那些人,都是被你連累的。”
她還穿著防護服,氣溫高,臉被蒸得通紅,唯獨唇色慘白,額頭上全是汗:“為什麼想殺我?”
江裴眼角一點一點撐開,瞳孔在放大:“因為你笑了。”他眼裏全是憎惡,“你們這些賤女人太討厭了,我都那麼難過了,你們還在笑。”
笑?
一把火燒死了那多人,就因為她笑了。
蕭荊禾攥著手,掌心全是汗。
江裴還在嘶吼,在指控,發泄一樣咒罵:“你們還折磨我,你們都應該去死,你們這些賤女人都去死!”
心理犯罪的專家推測過,縱火案的凶手大概幼年被女性虐待過,紅色高跟鞋、指甲油、還有紅酒與音樂,應該就是江裴嘴裏那些‘賤女人’所具有的某些特征。
這時,容曆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放在耳邊,沒有作聲,就十幾秒鍾,聽完後,隻‘嗯’了一聲,掛斷了。
“阿禾,”容曆問,“下麵有救生氣墊嗎?”
“有。”
江裴立馬戒備了,手指已經碰到了起爆器的按鈕。
容曆把蕭荊禾拿在手上的消防頭盔給她戴上:“你退後。”
她退後了幾步,沒有多問,隻說:“小心。”
“嗯。”
隨後,容曆朝前走了兩步。
江裴立馬把起爆器擋在前麵,急了眼,大喊:“別過來!”
他置若罔聞,還在逼近。
江裴眼裏慌亂一閃而過,手已經放在了按鈕上麵:“再過來我就跟你們同歸於盡!”他不知道容曆的底,一點也猜不到,不過他能確定,現在這個結果,一定是容曆搞的鬼,從那條更改地點的短信開始,容曆就在玩他。
容曆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步子慢慢悠悠:“同歸於盡?你試試。”
他向前走了一大步。
“別過來!”
江裴已經退到了樓頂的圍欄,回頭看了一眼,樓下全是警察,他咬了咬牙,眼眶殷紅:“那就一起死吧!”
話落,他用力按下了按鈕。
幾乎同時,容曆抬了腿,踢向他的脖子,很標準的後旋踢,姿勢:漂亮;力道:十分。
“嘀——”
起爆器被拋到了空中,聲音被風拉長。
江裴被踢中了頸部,失重,從圍欄上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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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過年很忙,更得少見諒哈,至於容曆怎麼搞了這一出反轉,下章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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