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誰還能救你?
雖然不知道這羅盤是怎麼回事,但是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江晨手持羅盤,看著大伯家的院門,眉頭緊皺,口中低聲嘀咕著什麼。
隨後,他將羅盤揣進懷中,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折疊成三角形的黃紙符,遞給我。
“拿著,防身!”江晨看著大伯家的院門,目光灼灼的說道:“小心點,緊跟著我,別離太遠!”
聽他這麼一說,我哆嗦了一下,急忙接過他手中那折疊成三角形的黃紙符,緊緊的攥在手中。
江晨從他的袖口裏抽出一柄半尺長宛若匕首的木劍,暗紅色,上麵篆刻一些複雜的符文。
輕輕的推開大伯家的院門,我跟著江晨走了進去。
剛踏進大伯家院子裏的時候,我就感覺這裏的氣溫比外麵低了很多,這並不是我的錯覺,而是這裏的溫度確實很低,呼氣的時候都能看到白霧。
“陰煞之氣很重!”江晨臉色有些凝重,低聲說道:“這裏已經算是凶宅了,估計不太好對付……”
話未說完,一股陰風突兀的出現,將我們身後那敞開的院門關上了。
我的心中一緊,手一哆嗦,差點把江晨給我的那張黃紙符扔了出去。
江晨則是瞥了身後那緊閉的院門之後就不再理會,死死的盯著堂屋的方向,喃喃說道:“玩這一手有什麼意思?小爺本來也沒想走!”
說著,他一步步靠近堂屋,我緊緊的跟在他身邊,心跳的很厲害。
堂屋的門也是虛掩著的,推開房門之後,一股血腥之味迎麵撲來。打開燈,能明顯看到地上還有些許幹涸的血跡,但是大伯和大伯母的屍體都不見了。
前幾天大伯和大伯母死在這裏,也不知道老爸和三叔四叔是怎麼處理的。
江晨無視堂屋中地上的那些幹涸血跡,看了看堂屋左邊的房間,沉聲說道:“這個就是你堂哥生前的新房?”
我狠狠的點點頭。
江晨盯著那房門,沉吟了一會,然後麵色凝重的推開那扇門。
打開燈,堂哥的新房很幹淨,應該是大伯和大伯母整理的,雖然堂哥和堂嫂已經死了,但是這裏布置的和他們結婚的時候一模一樣。
床頭貼著喜字,大紅的床單,大紅的被罩,紅紅火火。
隻不過,走進這間房之後,沒有感受到什麼喜慶的氣氛,反而有一種刺骨陰寒的感覺,很森冷,讓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給我這種森冷感覺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堂哥的那張床上躺著的兩個人,大伯和大伯母。
他們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眸圓睜,臉色慘白,脖頸上那血窟窿的周邊血跡都已經發黑了。
他們的屍體出現在這裏,這肯定不會是老爸和三叔四叔弄的。
這種情況是很不對勁的,我的腿有些軟了,心跳的很厲害。
江晨進來之後,就死死的盯著那床上躺著的大伯和大伯母的屍體,臉色更加凝重幾分。
他又從懷中摸出那個羅盤,那個羅盤中的指針顫動的更加劇烈了,直直的指著那床上的兩具屍體。
江晨把羅盤收回懷裏,從口袋裏摸出一張三指寬半尺長的黃紙符,口中念念有詞,猛地一抖手,手中的那張黃紙符突然冒出一道火光。
黃紙符化為火光消失之後,江晨看了一下房中的天花板,麵色有點難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天花板,天花板那裏似乎有一些霧氣在凝聚,微微的陰風吹拂,房間內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一些,徹骨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