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們將這件事發回去的時候,上麵已經獲得了這個消息。
當全球災難發生的時候,氣象衛星已經探測出了氣候異常。
如今全球都陷入霧氣中,仿佛馬上要進入冰河時期。
這時候,天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窟窿”,這簡直太顯眼了。這個天氣異象立刻就被氣象工作人員上報。
根據衛星定位,天上“窟窿”的位置,正好是君陶所處的地方。
當戰士們將現場圖像發回去的時候,還在猶豫著的高層立刻全票通過。
賭!
無論是喪屍還是這彌漫全球的霧氣,我們人類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著手來自救。
既然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做,那麼為什麼不賭一賭未知的可能?
“末世來臨,所有貨幣馬上都會變成廢紙!廢物利用不是剛好嗎!”
“沒錯,就算被騙,我們也沒有付出任何代價,為什麼不賭?”
“我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值得別人圖謀的地方嗎?不拿出一點誠意,星際友人怎麼能相信我們?”
“在我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的援助就是無私的。我們必須相信他們。”
“我建議把星際友人幫助我們培養異能者的事宣傳出去。我們的人民急需一個定心神針!”
“我複議。我們現在必須想盡一切方法穩定秩序,恢複信心,不然一旦社會秩序崩塌,一定會出現非常可怕的事!光憑武力鎮壓是不可能的!”
“現在我們不是正在頭疼工分和現實貨幣之間的兌換嗎?老百姓們辛辛苦苦賺的錢變成了廢紙,一旦有人煽動,一定會造成混亂。貨幣一旦和外星友人的係統所需要的信仰值掛鉤,那麼我們就可以量化收購他們手中的貨幣了。”
一個經濟學家眼睛一亮,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提議。
貨幣等於信仰值等於係統田地,那麼他們就
能收購百姓手中的貨幣了!
大長老一錘定音:“立刻聯係君陶,先把政府手中的貨幣全部兌換,如果還有時間,就收購百姓手中的貨幣!”
不到一個小時,君陶剛踏上去安全堡壘的路不久,係統被“請”進了局域網,擁有了局域網全部權限。
君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嚇了小奶狼和其他戰士們一大跳。
“我、我就是高興,國家信任我,組織信任我。”君陶握著黨徽,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
小奶狼手足無措的給君陶抹眼淚:“別哭別哭,眼睛哭疼了,現在可沒有眼藥水給你用。”
戰士們本想安慰君陶,但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開車的戰士笑道:“別哭了,我哭起來看不清路了怎麼辦?”
車裏大笑,笑聲中夾雜著些許抽泣哽咽聲。
有希望了。
一定是有希望了。
他們終於確信了這件事。
君陶抹著眼淚無聲哽咽。
他想起了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連長和政委,還有其他和他隻有一麵之緣的小戰士。
他們一定也從衛星電話中得知了此事吧?所有擁有衛星電話的戰士們應該都會知道這件事吧?
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肯定會將這個希望傳播到華國每一個角落吧?
希望他們懷抱希望,多堅持一陣子。
有還未消失的國家機器做後盾,他一定能迅速把淨化的田地鋪到華國每一寸國土。
……
君陶就是目前所有的希望。
戰士們決定,將君陶快速送到安全堡壘為首要任務。
隻要確定這個任務,他們就會拋棄感情,暫時不管途中任何事。
包括需要拯救的人。
君陶好幾次想要去可能有人聚集的地方救人,都被阻攔了下來。
小奶狼也勸他:“你早一點到安全堡壘,早一點開啟直播,才會有更多的人被拯救。”
君陶沒有電腦,他隻是抱著雙腿坐在車後座上,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
他知道
,理智上當然知道。
但遠在天邊的人的性命,和近在眼前的人的性命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近在眼前的人他沒有拯救,就像是這些人是死在他的手上一樣。
戰士們拍拍君陶的肩膀,沒有安慰他。
他們執行過任務,知道這種取舍有多難。
這種事,隻能靠自己調節了。
君陶咬咬牙,努力擠出笑容。
小奶狼把自己擠進君陶懷裏,努力用自己帶著體溫的毛毛溫暖君陶。
……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君陶終於來到了安全堡壘。
看著那一座仿佛科幻大片中出現的鋼鐵堡壘,君陶有些恍惚。
呃,這……這是剛建的?
厲、厲害了,這基建速度也太可怕了!
【呼,說起來,末世後期,人類依托的堡壘,全是這個時期建造的。後麵的人能活到反攻的時候,全靠了華國政府的遺澤。】
君陶問道:【我死之後,華國重建了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重建了。】
君陶道:【那就不能叫遺澤。華國和華國政府從未消失過,隻是化整為零打遊擊戰罷了。】
係統沉思。
【咦,很有道理啊。紅旗是一樣的,組織也重建了,和以前沒區別啊。】
係統震了個大驚。
他就說幾個每天吵架的領地老大為什麼每次掃蕩喪屍的時候都能聯手,連犧牲的時候都是聯手一起犧牲,敢情他們仍舊一直認為他們是一國的人。
哪怕是如某個對國家和責任嗤之以鼻的暴力女,最後的行為仍舊把自己放在了“華國人”的位置上。
這不是口是心非,而是潛意識的舉動嗎?
安全堡壘打開,大長老和長老團親自出門迎接。
大長老問道:“你可以現在就在門口種一塊田嗎?就這裏。”
君陶看著豎著國旗、已經填出一片泥土地的台子,從係統點擊了領取田地。
他把初始田地放在了這裏。
突然有風自下朝上吹起,讓卷起的紅旗突
然迎風舒展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