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笑的渴望著,王子軒,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平平淡淡的過日子、白頭偕老、兒孫滿堂、幸福美滿一輩子啊。
可惜這些話她永遠也不會告訴這個高大的男人,因為,愛一個人從來都隻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沒必要將其他人卷入其中。
我很愛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受我的控製,你不用覺得你愛少是對我的殘忍,愛情就是兩個人喝酒,你幹杯我隨意,不分對錯,不問因果,隻願內心值得不計後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誰可以逼著誰挨打。
沈璿明白自己的內心,她喜歡這個男人,她喜歡到自私的隻想要自己占有他,女性從來在求愛方麵是弱勢群體,因為呼聲幾乎微不可微,更別提共鳴。
其實沈璿沒想過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在意就越想去哭,用哭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不願意妥協。
明明之前是打死也不要人看到自己窘迫哭腔的一麵,現在似乎一切都翻轉了,堅強的她,竟然開始脆弱。
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所以人才會多愁善感嗎?應該是吧,不然堅硬如鐵的她,又怎麼可能用這樣子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委屈與不願意退讓?
王子軒被沈璿哭的各種心疼,嘴上直罵著自己該死,祈求著沈璿的原諒。他的神色痛苦無比,完全沒有殘暴總裁的模樣,一改殘暴走起了深情路線。
他低沉著聲音,難受的對著沈璿說道,“璿兒,你別哭了,你這樣哭,我就感覺是在用刀子劃破我的心髒一樣難受。”
沈璿聽了,眼淚頓時跟失了堤的河水一樣泛濫,她重複的哭腔又一個勁的捶打王子軒的心口,“你混蛋,混蛋,你混蛋!”
罵的人心裏難受,被罵的人心裏也難受,一時之間,也說不上那一個人比那一個人難受,總之兩個人都特別難受就對了。
哭聲戛然而止,王子軒一聲不吭的穩住沈璿,不論她如何反抗,不論她如何的拒絕和流眼淚,他都始終緊緊的抱住她,狠狠的吻著這個女人。
沈璿的內心從失望瞬間跌入絕望,她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死胡同,死胡同裏麵全是死水,削骨砍肉的痛,可謂是痛不欲生。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始終還在繼續。
繼續將她推進絕望的死水,繼續毫不留情的將她推入崩潰的邊緣,並且好好的給了她一條不歸路,即便回頭,也不會再看到任何光亮。
王子軒也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知道自己沒了力氣,這才施施然放過了沈璿,也順帶放過了自己。
沈璿絕望跌坐在地上,王子軒見了,便趕緊彎腰將她撈進懷裏,沈璿的目光仍舊是渙散的,沒有焦點,可她話卻說得清脆。
她輕輕的,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王子軒,我死心了。”
原本不可能聽到聲調,王子軒竟然奇跡般的聽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也不知道算是歡喜還是悲傷。
他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內心各種戰戰兢兢,卻又強迫自己各種冷靜,將沈璿穩穩的抱在懷裏,往院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