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屯裏亂成一團,幾個趕來平息糾紛的警察,看見滿地躺著死活不知的村民,臉都白了。他們也不管那身上都是西紅柿瓤子的律師的辯白,直接把他給銬住了。見他還是嘰嘰歪歪的,有性子爆的警察,上去就給了他兩個嘴巴子,終於讓這個自大的律師閉嘴了。
幾個嘴巴子,讓律師明白了一個道理:法律是老大,可有時,它大不過權力和暴力。
沒等警察們叫的醫生過來,荀真便趕了回來。
發現老媽坐在老爸身邊,嚎啕大哭,荀真迅即趕過去,查看一番,發現爸爸隻是腿被打斷了,沒別的問題,心中鬆了口氣。
將斷骨接好,荀真在爸爸受傷的關節處輸入一絲木屬性能量,將受傷處完好無損地還原。
感覺關節那裏癢癢的,再沒有疼痛感,荀天富驚訝地看著兒子,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兒子,咋回事?”
“爸,有機會再和你說。”荀真的臉色更加煞白,飛速遊走在倒地的眾人身邊,將他們斷的骨頭接好,受損的五髒複位後,站起來,鬼魅一般在村民中遊走,隻聽一陣驚呼聲傳來,十數個村民飛起來,像大雁一般,向河邊飛去。
等大家回過神來,荀真已經不見了。
“奶奶的,快去救人!”派出所所長周克臉色煞白,驅趕著自己的部下,“快去!這家夥發火了,可別鬧出人命來!”
村民們一窩蜂地來到河邊,發現地上躺著十來個泥猴,在那裏翻來滾去,嗷嗷大叫,好像被針紮了屁股似的。
“還好!”周克擦擦臉上的汗水,嘟囔一句,“這小子還沒失去理智,這就好。”
“趕快把人都救上來!”關娜發揮出曾經的村委會主任的餘威,“你們幾個,看什麼看,快下去把人救上來!你們幾個,回去做幾個擔架,幫著把受傷的人抬起來,送到鎮裏的醫院去。”
見關娜指揮的井井有條,安排得頭頭是道,周克點點頭,正好跑到邊上平舒一下差點破碎的心髒,心中大罵現任村委會主任劉德生,竟然到現在還不過來,真是不想幹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鎮裏的大員都來了。
鎮黨委書記金越平,鎮長徐康都趕過來,沉著臉,對誰都不搭不理的。剛才,縣裏的張縣長打來電話,將兩人劈頭蓋臉地一頓批評,一句好話也沒有,讓兩人將火氣都發泄到始作俑者劉德生身上了。
聽了周克的彙報,金越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和關娜握手,強笑著說:“小關,到底是咱們鎮裏出去的幹部,關鍵時刻,能衝得上去啊!”
“應該的,應該的。”關娜低聲說,“書記,怎麼回事?老劉鬧得是什麼褶子?”
“他腦子進水了!”金越平咬牙切齒一番,沮喪地說,“這混球什麼都招了。他被人拿女人誘惑,捉奸在床,逼著這樣做的。對方的目的不在他,不在你我,在那個荀真身上。這個惹禍精,他一回來,我就沒好過過。”
“書記,我也算是你提拔的幹部了,忠言逆耳,你聽也好,不聽也罷,隻需要記住,關娜是不會害你的。”關娜低聲說,“荀真這人,隻可結交,不可結仇。”
“嗯!”看著關娜的背影,金越平陷入到沉思中。關娜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對她有提攜之恩,而且,現在的她,已經高飛了,兩人不存在什麼利害衝突,她沒必要害他。
“隻可結交,不可結仇!”嘴裏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想到荀真回來後,困王村發生的事情,金越平在心中責備自己一番,找到周克,詢問一番,來到坐在擔架上的荀天富身邊。
“老荀,你們受苦了!”金越平和荀天富握手,一臉的自責,“這件事情,原本不該這樣的,是村裏的某些幹部為了個人私利,從背後操縱,導致發生這樣嚴重的事件。老荀,你放心,這件事情,鎮裏一定會嚴格處理,決不徇私!”
“書記,我們家不是鬧事的家庭,隻想好好過日子。”荀天富一臉的無奈,一臉的苦笑,“我們想讓自己過上好日子,難道錯了嗎?”
“老荀,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金越平也是一臉的苦笑,“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們再談。”
金越平挨個安撫受傷的村民,保證會嚴格處理鬧事者,暫時將事情給壓下去了。
“周所長,將帶頭鬧事的人帶回去,好好審問,將幕後指使者給揪出來,替老百姓主持公道!”當著全鄉百姓的麵,金越平義正言辭,“一定要將那個指使者給揪出來,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