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月光如水。
胡子從家裏出來,四處打量一番,發現沒有危險,才向村外走去。他好賭,好嫖,嫖這東西,嫖一次要老實好幾天,但賭就不行了,一時不賭,他就渾身難受,雖然被荀真給收拾了,但天下有幾個荀真?賭場中對上別人,他還是充滿信心的。
從自家的池塘邊走過,胡子心中滿是自豪的神情。他的幾個池塘,一年就能給他帶來二三十萬的收入,在附近也算是頭一號了,在村裏的威望那是頭一號,不然,也不會將李家那個好吃懶做的丫頭給睡了。
想到李家丫頭那白白嫩嫩的身體,胡子心中一熱,不過,想到今天算計了常勝,胡子就身子發冷,不知道荀真會不會幫著常勝來報複他。
看看池塘,胡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那池塘怎麼煙雲繚繞的,像仙境似的。
自家的池塘什麼德行,胡子自然清楚,而且,池塘中間竟然翻滾不已,像是噴泉似的。
由於是晚上,胡子也看不清楚,狐疑地走過去,拿手一碰水麵,嗷的叫了一聲,“媽呀!”
池塘裏的水竟然滾燙滾燙的,將胡子的手都燙紅了。
“啊!救命啊!”胡子慘叫起來,聲音大得連村裏的人都聽見了。
“天啊!哪個混蛋幹的!”胡子的眼睛都紅了,嗷嗷大叫,“奶奶的,你給我出來!老子和你拚了!”
漆黑的夜色一樣沉靜,並沒有因為胡子的哀鳴而起了什麼變化,正如常勝成天想讓天上掉下塊石頭砸死胡子,可胡子還是活得異常舒服一樣,老天對誰都是公平的。
“來,嚐嚐小龍蝦,麻辣的。”山裏,荀真端出一盤加了百日鮮的麻辣小龍蝦,對三個吃得一塌糊塗的女人說,“包你們吃了還想吃。”
“麻辣小龍蝦!我喜歡!”這小龍蝦是女人的最愛,三女立刻動起手來,吃得滿嘴油膩。
“荀真,哪裏來的小龍蝦?”
“湖裏邊撈的。”
“啊!”劉若蘭一臉的疑惑,不知道荀真什麼時候在湖裏邊養小龍蝦了。
湖水中,無數的小龍蝦或在遊動,或尋覓一處安靜的地方躲避。
大量的泉水注入,讓原本不算大的湖麵拔高了幾尺,增加的水域,足夠再多幾倍的小龍蝦棲息了。
胡子那被燒得滾燙的池塘中的小龍蝦,大半被荀真施展法術給挪移過來,小半被燙熟了,沉在水底。可憐的胡子,除了報警,也沒別的辦法了。
好幾個池塘,一兩百畝的水麵,都成沸水了,除非是地底漏了,誰能辦到?
村裏人都慌張起來,以為地震要來了。有人打電話給地震局,報告了這件詭異的事情,希望得到解答。
胡子沮喪地坐在地上,聽著村裏人說啥見鬼的話,心中苦笑,“真見鬼了!”
“幹杯!”肖雅菲和劉若蘭碰杯,笑著說,“若蘭姐,你可是苦盡甜來了。大女人找了個小男人,羨慕死村裏人了。”
“瞎說!”劉若蘭呸了一口,反駁說,“我和他沒那種關係,都是村裏人胡咧咧的。他和王小曼才是兩口子。”
“那你和他天天夫唱婦隨的,啥意思?”肖雅菲笑著說,“紅顏知己?情人?奸夫****她家和劉若蘭家不在一個屯,但兩家隔得很近,小時候就在一起玩,是以說話也沒個顧忌。
“臭丫頭,嘴巴無德,要被蜂蜇。活該讓張玉feng那個小流氓纏著你!”劉若蘭紅著臉,笑罵道,“再胡說,我撕了你!”
坐在竹橋上,荀真將腳放在湖水中,晃悠著水下長得翠綠無比的水草,心中感慨萬分。
那水草被他改造後,移植過來,竟然很快蔓延起來,在水中展示著它們旺盛的生命力。隻可惜,湖水沒有被汙染,使得它們失去了用武之地。
周玉走過來,學著荀真的樣子,將腳放在水裏,當時便吸了一口氣,顯然,水的溫度超過了她的預期。
“你是個奇怪的男人,所以能吸引女人的目光。”月光下,周玉的成熟和嫵媚顯露無疑,“小男人,當心了,你又有桃花劫了。”
“人生本來就是一個劫套著另一個劫。若是被女人纏著算是劫的話,我寧願都是這樣的劫,至少不用擔心要命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