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荀真就回到沿河屯,也沒回家,直接回到山裏,看著布滿湖底的水草,微笑著說:“夥計們,到了你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那片濕地可是有幾百畝大小,到時候,你們的新家可是夠寬廣的。”
沒等笑完,荀真的眉頭就皺起來。
那幾百畝被汙染的濕地,可不是這山裏的十幾畝的小湖中的那點水草能治理的。而且,那汙染的程度都有些絕了,一下子斷了裏邊所有生物的生機,那劇毒,隻怕這種水草一時半刻也難以消除。如此一來,對水草的需求量就大大增加了。荀真需要大麵積的水塘來培育這種水草。
“胡子,我記得,你好像是欠我兩個池塘。”荀真壞笑起來,“好像,你還是願意賭博。”
晚上,胡子照樣走出家門,到鄰村賭博去了。
胡子老婆早習慣了男人這樣出去鬼混的場景,反正,隻要有錢,能把這個家維持下去,她就滿足了。
收拾收拾家,胡子老婆也沒在家坐著,出去串門去了。
剛要出門,胡子老婆就發現有人推開家門,定眼一看,嚇了她一跳。
常勝拎著酒瓶子,動搖西晃地走進胡子家,發現胡子老婆,直衝她來了。
胡子老婆嚇壞了,縮到角落裏,顫聲說:“你想幹什麼?”
“你男人操了我老婆,老子吃虧了,今兒來找回來!”常勝踉踉蹌蹌地坐到凳子上,瞪著胡子老婆,罵道,“過來,陪老子喝兩杯!”
“我不會喝酒…”胡子老婆剛要拒絕,就被常勝的眼神嚇壞了,急忙走過去,拿了個酒杯,倒了點酒,喝了下去。
“幹不幹,讓老子睡一晚上,胡子玩我老婆的事情就算了,不然的話,老子殺你全家!”常勝掏出一把匕首,嚇唬胡子老婆,“不信,你試試!”
胡子老婆是個老實女人,不然,也不會任由胡子在外邊胡搞,見常勝凶神惡煞的,嚇得嗚嗚哭起來。她倒是想跑,可常勝拿刀一比量,她就嚇暈了。
常勝臉上露出惡魔一般的微笑,把這個癱倒在地的女人抱起來,向屋裏走去。這女人雖然歲數大點,還生過孩子,可隻要是胡子的老婆,就是再醜,歲數再大,常勝也願意幹她,而且要幹到大家夥都知道。
荀真來到賭場外,聽到裏邊鬧哄哄的,什麼樣的動靜都有,叫爹叫媽的,操爹操媽的,問候別人老婆孩子的,什麼難聽的話說什麼,什麼爽快的話說什麼,盡情發泄著。這些平時能引發血案的髒話,在這裏,和吃飯一樣平常,也沒人惱怒。
荀真走進屋,屋裏立刻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都看著荀真,都祈禱他別來參賭,不然,大家就不用玩了。
“我來找人,大家繼續玩。”荀真擺擺手,笑著說,“別管我,大家樂嗬啊!”
聽說荀真不參戰,眾人鬆了口氣,該完什麼又玩什麼起來。除了胡子,大家都重新嗷嗷叫起來。
賭場老板拿了張凳子,殷勤地讓荀真坐下,給他倒上茶水,陪他說話。
老板在派出所也有關係,不然,也幹不了這營生。他可是知道連派出所所長都不敢招惹荀真,何況是他?
胡子坐在那裏,臉色陰晴不停,心裏七上八下。
上次他欠了荀真賭債,人家來收賬,他竟然違背了江湖道義,報警了。雖然當時躲過去了,可一直睡不安穩覺,做夢都怕荀真來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