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時候,荀真就慢慢走路,沒人的時候,一步便是數十米,很快就來到了鐵原鎮。
那化工廠就建在鐵原鎮附近,當時還是招商引資的典型,是鎮領導自我標榜的龍頭企業。自從成了毒廠後,鎮領導如避蛇蠍,恨不得將那位老板給劈成兩半,才解心頭之恨。正是這種痛恨,讓鎮領導們對荀真非常感激,在租用土地的問題上大開綠燈,讓周玉占了很大的便宜。不過,對化工廠,鎮領導是無能為力,隻能求上頭幫著解決了。
幾天後,那位老板來工廠視察,讓看門人打開一直鎖著的工廠大門,要進去看看自己的寶貝。
進到車間後,這位老板很快發出一陣激動的尖叫聲,然後就昏死在地上。
廠房中所有的設備都被砸毀了,連電線都被扯了下來。可以說,這個工廠已經不具有生產能力了,甚至不能稱為工廠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鐵原鎮,引發了一陣陣的騷動。
當天中午,鐵原鎮黨委書記大人特意下令:今天食堂加菜,可以隨便喝酒,隻要不喝死就行!鎮裏和鄉下的不少百姓,也都放起鞭炮,送瘟神離開。
聽到這個消息,關娜愣了好久,看著在湖邊鋪設草皮的荀真,歎息著說:“這混蛋,總是願意搞恐怖活動,別有一天把自己搞進去了。”
“你要有他的本事,你也不講理,一樣恐怖。”周玉笑著說,“抓緊他,跟緊他,抱緊他,他吃肉,你喝湯,這輩子肯定是富貴之極。”
“富貴於我如浮雲,幸福才是我要的。”關娜恨恨地說,“該死的!我才不會當真像你說的那樣,當他的情婦。”
“做愛呢?”周玉笑著說,“別說你不想和他做愛。”
“廢話!”關娜罵道,“全是廢話!愛美是人的本能,又不是我能抗拒的!你到了沿河屯,我可是看到了,那裏的男人,全都眼睛放光,就是荀真他爹,心裏想的隻怕也是脫了你的衣服,和你睡一覺再說!”
“所以啊,你就別硬撐著了。和他把關係搞正,我們就當他的合夥人,別想那種沒有可能,虛無縹緲的事情了。他看上我,也不會看上你的。哪天,他要是喝大了,想睡你,你別反抗就行了。”
“不就是長著一副漂亮臉蛋嗎?得瑟什麼!”關娜非常不忿周玉的驕傲,可也知道,就是要她選擇,她也會選擇周玉,而不是自己的。
男人,還是感官動物,是靠眼睛來辨別女人的好壞的。醜女人可以得到幸福,但是,那種幸福其實未必是她們想要的。
荀真在荀湖岸邊鋪上的草,全都是百日鮮。這種草是百日鮮,整個天下隻有三人知道:荀真、王小曼、劉若蘭。其他人隻是看見曬幹的百日鮮,沒人見過百日鮮的真麵目。而且,他們萬萬不會想到,這種珍貴無比的草,荀真竟然當成草坪來用。
將一車草鋪完,荀真站起來,伸伸懶腰,對看熱鬧的二女說:“湖邊都鋪上草坪,後邊種什麼好?種果樹花草,還是你們想要的藏紅花?或者是人參?”
“藏紅花,山上的土地就夠了。這裏嗎?還是好好規劃一下,多種些水果、鮮花、茶樹、莊稼,到時候,這裏就可以自給自足,你不是想要那種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大同世界嗎?這樣就可以達到了。”
瞪了關娜一眼,荀真逐客道:“該幹的都幹完了,你們兩個回去吧。家裏的事情多,那些殺千刀的,正在家裏拿張遠翔種出的劇毒西紅柿,仿冒我的紅燈柿子呢。要是被他們得逞了,我的品牌柿子就完了。這種陰人的事兒你們拿手,去搞定他們,這些山裏的藏紅花我免費替你們搞定。”
“什麼劇毒柿子?”關娜打擊荀真,“就是口味不如你的紅燈柿子,講產量的話,不在你的西紅柿產量之下。小樣,技術被人破解了不是?聽說,一個叫趙梅的博士生,見人就提你的狂妄自大,說要組建銷售公司,注冊商標,頂垮你的紅燈柿子。”
“她的夢想能夠實現嗎?”荀真大笑起來,“你覺得可能嗎?”
“吃慣了你的青玉柿,再吃他們產的西紅柿,怎麼吃,都有一股化肥的味道。”關娜皺眉說,“就是紅燈柿子,吃起來,也是一股香甜的味道。他們就是再使用商標,大家一吃,就知道這不是正宗的紅燈柿子。”
“一鍋好肉,不能讓一粒老鼠屎給毀了。”荀真擺擺手,對關娜說,“我不管他是院士,還是博士,也不管他們是不是有縣裏的支持,我的商標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用的,這沒有討論的餘地。要是縣裏的哪位領導找你來探話,你告訴他,惹火了我,我豁出去這種技術,結交幾位省裏、中央的官員,讓他連官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