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昱聞聽,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他一向強橫慣了,現在突然要他處事小心謹慎,卻是有些不習慣。當著爺爺,他不敢如何,隻能哼了一聲。
劉老知道孫子不服,也沒在意,接著說:“好容易發現一處靈山寶地,我自然心動,而那荀真,看來對這裏並不在意,臨走時,連外邊的陣法也撤了,明顯是要放棄這裏,為父便有了將這裏接手過來的意思。”
“父親的意思是…”中年男子試探地問,“買過來?”
“買!確實是買。”劉老笑道,“但不是用錢,而是用寶物。”
“寶物!”中年男子急忙說,“父親,我劉家寶物豈能送與他人?”
“那你說,如何能得到此山?”
中年男子無言以對。荀真雖然沒有劉家有錢,可若是當真想賺錢,幾年下來,劉家就會被他比下去,若是又強,若是可能的話,他父親早就這樣做了。
“寶物寶物,能用得上的才叫寶物。”劉老一臉的落寞,“若是不舍得,如何能得到?用我們一生都不能使用的寶物來換取我劉家人修為突破的契機,便是祖宗也會原諒我們的。”
“父親,那荀真如此年輕,您去和他談,有失身份,還是讓我去吧。”
“都不用。”劉老苦笑道,“你們可知我為何想到要用法寶來換這山?因為周鐵龍傳來消息,那荀真的女友正到處收羅古董呢。”
“她在搜尋法寶?”中年男子當時就明白了。流傳下來的古董中,確實有上古法寶夾雜在其中。凡人隻知道那是古董,也看不出是法寶來,他就曾經在古董攤上淘過一個不入流的法寶。
“父親的意思是拿出法寶,讓那女人來找我們,然後拿這座山來交換?”
“對!這山是荀真承包的,我們隻能這樣,才能讓他把山交給我們。”
“父親,您身在其中,有些想岔了。”中年男子笑道,“那山穀原先定然沒有陣法,不過是那荀真布下的陣法罷了。父親何必買櫝還珠呢?讓他拿陣法交換,不是更好?”
“國兒,為父已經不如你了。”劉老歎息一聲,“這事就交給你辦去吧。”
荀湖中,鶯歌燕舞,鳥語花香,一片花紅柳綠,姹紫嫣紅。
兩條聖伯納犬,兩條草狗兩兩相對,劃分勢力範圍,各不相碰,隻是,那隻雌性聖伯納犬與大黑之間,偶爾還有些曖昧,使得這種勢力範圍非常模糊。
“終於栽完了!”看著種在地上的幾十棵桃樹苗,肖雅菲滿意地笑了,“真想看到那滿樹的粉紅桃花啊!那白中帶著嫩紅的花兒,多美啊!”
“可惜不是島子,不然,就是桃花島的桃花陣了。”看著整齊有序的桃樹,劉若蘭笑道,“咱也弄個什麼九宮八卦陣的。”
“別想著陣法了。”荀真開始刨坑,說道,“還有梨樹、李樹、杏樹、棗樹、櫻桃樹等著你們栽種,你們想吃的香蕉、芒果、龍眼、椰子也盼著你們趕緊種啊!”
“知道了。”被逼著種樹的肖雅菲,不耐煩地說了一聲,“光種,也要能長得出來啊!”
荀真說的這些樹,梨樹啥的,主要產在溫帶,芒果啥的,都是熱帶,放在一起,她真不知道能不能結出果來。
“它們需要光和熱,這裏有光和熱,所以,它們就能結果。”
“說了等於沒說。”劉若蘭笑道,“什麼東西不需要光和熱?那熱帶植物和溫帶植物需要的光和熱能一樣嗎?”
“打賭?”
“不打!”劉若蘭可不上當,“你肯定是有別的辦法,又像青玉柿那樣做,自然能長出來。”
“小曼,你打賭不?”荀真有些失望,看著王小曼,引誘她,“你要是贏了的話,我讓西紅柿樹給你結出一樹的西紅柿。”
“和你打賭,不如看鴕鳥欺負藍孔雀呢。”王小曼偏著頭,理都不理荀真的引誘。
作為荀湖中最為強大的走獸,聖伯納犬與兩條草狗之間在不是交配的時節,那是一見麵就毛骨悚然,決不許對方進入自己的領地,而作為兩種體型最大的路上鳥兒,鴕鳥也時常不忿孔雀的臭美,見它們開屏,就過去修理一番,久而久之,在荀真住著的地方,已經看不到孔雀的影子了。氣得荀真直嘟囔,要去買一隻雄獅回來,好好修理修理不知好歹的鴕鳥。
三人不愁吃,不愁穿的,也沒個緊巴勁兒,幾千棵樹,以三人的本事,種了三天才種完,效率低得嚇人。不過,考慮到還要照看上千隻鳥兒的生活,還要對付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野兔,也夠荀真幾個忙活的。
要說兔子,荀真還真不知道是誰帶進來的。這東西繁殖速度特別快,一會兒就是一窩,等他發現了,已經好幾十隻了。他想問責,肖雅菲一臉的無辜,劉若蘭一臉的愕然,王小曼一臉的不忿,搞得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把兔子給帶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