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得到了尚方寶劍,根本就不搭理關娜不要招惹荀真的勸告,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就趕到荀湖,準備軟硬兼施,以雷霆萬鈞之勢,軟硬兼施,逼著荀真把技術交給國家。
荀真農民的身份,決定了陳冰不會在意他。這幾天,在國家機器的力量下,荀真的事情被調查得一清二楚。他失蹤幾年後突然回來,這期間到哪裏去了?回來後就莫名掌握了這些技術,是不是和國外的反華勢力有什麼牽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國家要是想給誰定罪名,如何能想不出辦法來?不信荀真不老實低頭。
遠遠看見荀湖時,陳冰就感到有些驚訝。
關於荀湖汙染的嚴重程度,陳冰在市裏得到的報告中,看到過那慘不忍睹的景象,原以為報告上說汙染清除了是吹牛,是地方上自我粉飾的手段,不想此時一看,前方碧波蕩漾,天空飛鳥成群,一副和煦的自然風光。
“他是怎麼做到的?”陳冰心中,第一次重視起荀真來了。
“車怎麼停了?”正在出神的陳冰,突然感到車停了,抬頭一看,當時就愣了。
前方,一個身子秀美的女子,騎在一頭梅花鹿身上,擋在路中間。她的身材高挑,身形也很豐腴,看體重怕是不輕,但那梅花鹿奔跑起來,卻輕盈無比,仿佛女子輕若無物一般。
“玩的什麼褶子?”陳冰在京城工作,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偏偏被這情景給搞蒙了。
“貴客遠來,有失遠迎,請跟我來。”女子微微一笑,看得車中的男男女女都如癡如醉,偏偏她清脆的聲音,就是最後一輛車上的人,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女子的溫聲軟語。
梅花鹿嗷嗷一聲,回身飛快地跑起來,速度竟然不下於奔馬,看得陳冰眉頭直皺,感覺此番的行動怕是很難成功。
對方的氣勢很足,擺明了不會隨意被你的身份和幾句話就威脅了。而且,此事萬萬不能搞砸,一旦逼得對方逃往國外,那陳冰這輩子就要在部裏的收發室發報紙了。
汽車行走間,陳冰突然感到一陣清涼。這種感覺非常奇怪,仿佛烈日之下喝到一杯冰水一般暢快。看看司機,他也有這種感覺。陳冰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感覺:這裏有小氣候,一個小湖泊的小氣候。
作為從環境保護專業提拔起來的官員,陳冰知道,這種事情很詭異,詭異到他都不能解釋。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掌握了國家不曾擁有的技術。
“天鵝、仙鶴、野鴨!”陳冰第一眼就看見了湖水中悠閑自得的幾種珍惜野生飛禽。
從鳥兒的動作看,它們明顯沒有被約束飛行的能力,可是,它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離開,那隻有一個解釋,就是這裏的水和空氣比別的地方幹淨。
陳冰驚訝的層麵,和其他的部下不一樣。他們看見這裏漫天飛舞的飛鳥,看見湖邊飛奔的各種動物,都驚訝無比,不知道這些野生的動物為什麼如此無拘無束,難道不害怕它們逃走嗎?
有人借機靠近帶著他們進來的美女,想和美女近距離接觸,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你過上好生活的時候,你願意回到曾經的貧困和痛苦中嗎?”
美女一句話,就讓問話的人無言以對。
“雅菲,這是環境保護部的陳部長。”關娜從人群中走出來,臉色非常難看,“陳部長想和荀真談談關於治汙水草的事情。”
“不是把對外處理的權力都交給你了嗎?”肖雅菲淡淡地說,“怎麼,還有什麼事情你不能處理?”
“這個….”關娜的臉色變得煞白,無奈地看著陳冰。
“這位小姐,你好。”陳冰伸出手,想和肖雅菲握手,卻發現她沒有這個意思,隻好把手放回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想和荀真談談,可以吧。”
“他不在。”肖雅菲淡然說,“治汙水草的事情,決定權在我,所有權也在我,有什麼事情,和我談就可以了。”
“你可以做主?”陳冰猶豫了一下,笑著說,“我們大老遠趕來,也算是客人了,小姐不會讓我們就這麼站著吧。”
“我這裏可沒這麼多的椅子。”看著陳冰的十幾個隨從,肖雅菲苦笑著說,“不是我失禮,實在是沒那麼多的椅子。”
“這沒關係,這裏的風景那麼好,讓他們散散心也行。”陳冰定下心來,“正好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肖雅菲帶著陳冰來到不遠處的桌子,有禮貌地幫陳兵拉開凳子,給他倒了一杯清茶,冷冷地說,“該給的條件關娜都跟你說了,既然你來這裏,那就是不接受我們的條件了,那就沒必要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