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天財趕到荀湖,風塵仆仆的。
“侄子,我和東北的一個老板談好了,幫他改造兩萬畝土地,用來開發溫室大棚,一畝地四萬一年。”荀天財樂得嘴巴都有些歪,“這一年八個億!幾家分分,一年就是億萬富翁啦!”
“不是五萬嗎?”荀真心理嘀咕一句,也沒計較,點點頭,“談好地點,我安排人過去幫著改造土地。”
“地點多了去了,天南海北,國內國外的都有…”
“算了。”沒等荀天財說完,荀真就打斷了三伯的話,“三伯,你告訴他,這樣的話,一畝地六萬,他願意幹就幹,不幹的話,你再聯係別人。”
“侄子,這….”
“三伯,這大棚一畝地一年可以賺十萬的純利,若是上規模,利潤就更高了,你知道你便宜一萬塊是多少麼,兩萬畝就是兩個億啊!”荀真搖頭說,“你這條件談得也太差了!牌在咱手中,卻讓別人拿把咱們。”
“侄子,我這也是被錢迷住了。”荀天財有些尷尬,強笑著說,“要不,我再和他談談?”
“他是幹什麼的?”荀真淡淡地問,“或者說,他威脅過三伯?”
“沒有,沒有。”荀天財急忙說,“他是東北過來的老板,原來是挖煤的,發財了,現在煤礦老出事,他就不幹了,帶著錢來咱這裏找機會。他很有誠意的,連計劃都做好了。比如,咱們的蔬菜質量好,在一個城市郊區不能超過五百畝的產量,不然,價格就有問題了….”
“三伯,你有不參加操作,隻賣技術,何必管這些呢?”荀真說,“他若是在這裏搞一百畝,那裏搞五十畝,我什麼都不用做了,就陪著他跑來跑去了。這樣吧,你把他辭了,我幫你找一戶商家,一畝六萬,咱隻管收錢,什麼都不用管。”
荀天財有些沮喪,訕訕地說:“也行,我把他辭了吧。”
荀老三心中有些奇怪,這大侄子這是咋的了?原來很好說話的,就這幾天沒見,明顯霸道了許多。原先,一說話,他就來句行,你看著辦吧,現在搞的,你說一句,他能說三句。
“三伯,兩萬畝,十二億,一家也能分三億,別說年年有三億,就是一年,也夠你們花一輩子了。”荀真說,“家裏那邊,能放下就放下,讓武哥他們到城裏住吧。”
“到了城裏,怕是更壓不住他們了。”荀天財猶豫著說,“小文小武現在就不老實,要是有那麼多錢,他們還不瘋了!到了城裏,更沒人管了!”
“瘋能瘋成什麼樣子?”荀真冷笑一聲,“三伯,文哥武哥都那麼大了,我也不可能管他們,你都管不了,我更不能。”
“窮的時候想著有錢,有錢了,又有新的煩惱。”荀天財苦笑一聲,“反正,有錢總比沒錢好。算了,不提了,你安排吧,我就等著收錢就是了。走,陪我看看你爸去。”
爺兒倆順著湖邊,向另一處小湖走去。
這個小湖比荀湖麵積小不少,但是也有上百畝地大小,養多少魚都夠了。若是還不夠,還有一個更大的湖在那裏放著。
發現湖邊的綠地上竟然有幾匹馬在悠閑地吃草,荀天財驚歎:“好馬!”
這幾匹馬身材高大,渾身毛皮發亮,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來這是難得的好馬。
“當然是好馬了,一匹好幾百萬呢!”荀真笑道,“這麼高的價格,要是連土馬都趕不上的話,那就見鬼了。”
“幾百萬!”荀天財嚇了一跳,停下腳步,仔細打量著這些價值連城的駿馬,咋舌道,“這比人值錢多了!死個人才賠幾十萬,死匹馬就值幾百萬啊!”
“咱國家人命本來就不值錢。”荀真淡淡一笑,跳上一匹通體發黑的高頭大馬身上,輕輕一拍馬屁,黑馬便嘶鳴一聲,奔馳而去,留下荀天財在那裏目瞪口呆。
“小畜生,越來越不知道尊老愛幼了!”看看這些沒有馬鞍的大馬,想想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荀天財明智地放棄了和侄子較勁的想法,邁開兩條老腿,慢慢往不遠處的湖邊走去。
荀天富和劉老漢坐在湖邊,在那裏下象棋,肖大河則拿著個酒罐子,不時喝兩口。
自從來到荀湖,肖大河便迷上了這裏的美酒,雖然從不喝醉,但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喝兩口,打發有些空乏的時光。
在荀湖養魚,又不用喂,也不怕水質不好,就等著魚兒繁殖就行了,說是養魚,不如說是養老。結果,幾個月下來,三家的老人都胖了好幾斤,沒事找事,一直在收拾湖邊的空地,種花種草的,準備也搞個沙灘啥的。
“老四!”
“哎,三哥!”看見荀天財,荀天富、劉老漢都非常激動,急忙站起來贏過去。
肖大河也看見了,把酒罐子一扔,哈哈大笑:“三缺一,終於來了一個了。哈哈哈哈哈!來來來,麻將麻將!這裏啥都好,就是人氣不旺,打麻將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