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碧玉的不請自來，倪之羽並沒有說什麼，不算熱絡，該有的禮節也都有，畢竟上次張碧玉進派出所那事兒還是倪之羽幫忙處理的。
倪之羽本顧及著張碧玉與陸嬋娟的麵子不想提這件事，反倒是陸嬋娟自己心虛，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她端著盤水果進了書房。
“有事？”倪之羽正在研究文件，看到陸嬋娟進來，他將手中的文件收起來，抬頭看著她。
陸嬋娟將果盤放在書桌上，殷勤替倪之羽收拾書桌上的報紙，卻被他伸手拉住。
“這些東西都是我要用的，你別動了，沒事的話你早些休息吧，這幾天，碧玉和你住一起，過年了，都別惹事。”
倪之羽淡淡說道，陸嬋娟卻覺得這話是針對張碧玉的。
“上次碧玉那事兒……真是誤會啊，我後來也打聽了，是天壽這小子耍心思想要錢，這才騙著碧玉去……碧玉發現不對勁就想走，結果陸天壽不樂意啊，這才……”
陸嬋娟極力替張碧玉解釋，意圖洗刷自己女兒過去那些不光彩。
倪之羽不甚在意揮揮手說道，“沒事就好，這幾天我會和小幺也打招呼，讓她別和碧玉吵架，行了，你出去吧，我這裏還忙。”
陸嬋娟被下了逐客令，她神色訕訕的，半晌斟酌著開口。
“之羽，你看……畢竟過年了，爸媽和碧玉都在這裏，咱們總分房睡，實在是……不如你回臥室睡吧，反正家裏還有空房間讓碧玉住。”
聽到陸嬋娟這話，倪之羽的笑容有些冷，“我爸媽又不是第一次在家裏過年，碧玉以前也不是沒在家裏住過，有什麼好掩飾的。”
頓了頓，倪之羽接著說道，“我一直都是那句話，你隨時想離開，我隨時都會同意。”
聽到這話，陸嬋娟知道沒法子再聊下去了，她的神色有些冷，半晌才恨恨說道，“倪之羽，你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倪之羽沒有理陸嬋娟，他起身拿著報紙出了書房，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報紙。
臥室裏，張碧玉透過門縫看著客廳裏的情況，直到陸嬋娟走進來，她這才回到床邊坐下，帶著些許嘲笑。
“怎麼樣？我就說你這招沒有的，你看，反正他對你也無情，你何必還瞻前顧後呢？你就聽我的，趁機趕緊把事兒辦了。”
陸嬋娟坐在床沿想了很久，她抬頭，看著張碧玉緩緩開了口。
“倪家老大和老二明天都回來了，你不如先……不管和哪個成了，你這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張碧玉有些不高興，她皺眉說道，“倪迎昧和倪昭昧？他倆能有什麼錢啊，媽，還是直接從倪之羽身上下功夫，他有權有勢的……”
頓了頓，張碧玉嗤笑，說道，“你不會舍不得吧？不會真以為他是你老公，所以不想讓我……”
陸嬋娟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看著張碧玉年輕的麵容，看著她姣好的身材，一舉一動都是青春嫵媚，這令她這半老徐娘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我不是舍不得，就是總覺得這事兒……說起來，他也是你姨夫啊！”
張碧玉冷哼，“姨夫能給我錢嗎？我這要是得手了，可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你和我這後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