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將碧玉弄成商品糧戶口,現在怎麼能再轉回小縣城裏?不行,絕對不行!”
陸嬋娟忍不住大聲說道,當初為了辦張碧玉的戶口,她被陸新民狠狠敲詐了一筆,現在陸新民那房子沒了,難道她的錢就白花不成?
倪之羽眉頭緊皺,“商品糧戶口怎麼了?小縣城戶口又怎麼了?就算是農業戶口又能怎麼樣?往上數三代,誰家不是農民出身?”
陸嬋娟的勢力眼是最令倪之羽討厭的,在她眼裏,總是將人劃分為三六九等,欺軟怕硬,攀高踩低。
“是,反正你的兒子女兒都是商品糧戶口,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碧玉不是你親生的,這高風亮節的話誰不會說?”
陸嬋娟惱羞成怒,在她看來,倪之羽是有能力幫這個忙,卻故意不幫,故意看她的笑話。
倪之羽冷笑,“隨你怎麼想,我也不想與你吵,總之,張碧玉的戶口我不會插手,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倪之羽轉身進了書房,重重將門關上。
陸嬋娟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隻得憤憤離去。
陸新民一家在張正源的督促下,最終搬離了老宅子,這個帶給倪寶珠痛苦記憶的宅子,在重生一世後,極具戲劇性的回到了她的手中。
張正源提了數次讓倪寶珠去驗收下那棟宅子,然而每每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經曆,倪寶珠竟怎麼也不敢邁過那道門檻。
那棟宅子的大門被一把沉重的大鎖鎖了起來,倪寶珠告訴張正源,裏麵的東西擺設都別動,甚至一花一木都不要動。
至於為什麼,她自己竟也說不出原因來。
高中生活還在繼續,倪寶珠作為一名高二學生,當前的任務依然是上學,考試,枯燥卻又充實。
又是一次月考,成績很快就下來了,倪寶珠這次考得不錯,在全班排名19,尤其是語文和英語,兩科都在班級排名前十。
史戰南坐在座位上,伸手又去扯倪寶珠的長發。
“哎,你這進步挺快啊,看來你的家教老師還挺會教?”史戰南話語間有些酸溜溜,他上次見過那個大學生家教了,是個娘裏娘氣的小白臉。
倪寶珠正趴在桌上改物理卷子,她隨口回答,“對,江濤老師當年可是他們縣城的高考狀元呢。”
史戰南撇了撇嘴,“哼,高考狀元?他都兩年沒接觸高中課本了,還記得以前的題嗎?小心他給你帶到溝裏去!”
倪寶珠放下筆,轉身看著史戰南說道,“你別那啥眼看人低好嗎?真是的,你對我的家教老師有意見嗎?”
“有,就是有意見,而且意見很大!”
史戰南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他坐直了身體徑直說道。
倪寶珠冷哼,“有意見保留,這是我的老師,管你什麼事?又不是你給錢!”
史戰南湊上去,笑得有些賊,“哎,寶珠,你給你爸說說唄,別花這冤枉錢找老師了,就我給你輔導功課唄,多方便?”
“不要,我就喜歡江濤老師講課。”倪寶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史戰南的提議。
這話本隻是倪寶珠隨口說說,“喜歡”二字也是無意之談,然而史戰南聽在耳中,頓時就變了味。
什麼?她竟然喜歡那個娘裏娘氣的小白臉?那個身材像竹竿似的男生?
史戰南心中陡然升起了嚴重的危機感,他神情嚴肅坐在座位上,開始認真考慮怎麼處理掉這個潛在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