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可不是那些地痞流氓,他是個好人,為人仗義,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反正在我們這些小商販眼中,他就是個大好人。”
老板粗著嗓門說道,他繼續撈油條,又挑了兩根賣相最好的放在盤中,親自給張正源端了過來。
張正源攤手一笑,對白一凝說道,“聽到了嗎?我不殺人,殺人犯法呢,我可是答應過倪叔叔,要做個安分守己的好人。”
白一凝蒼白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老板娘,來兩碗豆腐腦,一碗澆麻辣鹵子,一碗什麼都別加。”張正源抬頭對老板娘說道。
一兩分鍾後,老板娘將豆腐腦送了上來,那碗麻辣鹵子的豆腐腦放在張正源麵前,而那碗白豆腐腦則放在白一凝麵前。
“這吃辣容易上火,白一凝,你這火氣忒大了些,還是吃點清淡的,這白豆腐腦你嚐嚐,也好吃著呢。”張正源漫不經心吃著豆腐腦,眼睛一直盯著白一凝。
在這樣不加掩飾的注視下,白一凝很快就瀕臨崩潰。
“你……到底有什麼事!”
張正源笑,挑眉說道,“我沒事,我就是來找你聊聊天的,你對寶珠和戰南熟悉,可對我肯定不熟悉,我呢,就是想讓你了解下我的職業。”
白一凝扭頭,“我不想知道。”
“想不想可不由你,白一凝,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張正源嗤笑,眼中滿是不屑。
清了清嗓子,張正源指了指白一凝麵前那碗豆腐腦,說道,“你看這豆腐腦像什麼?”
白一凝掃了一眼那白花花的豆腐腦,抿著唇一語不發。
張正源也不生氣,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這不加鹵子的豆腐腦,真是像極了人腦!哎,你見過人腦嗎?”
聽到“人腦”,白一凝隻覺得一顆心像是忽然被人揪住了般,她的身體止不住顫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那碗被形容成人腦的豆腐腦。
“有一年,我和人打架了,你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下手狠,那小子招惹了我最重要的人,我一棍子砸下去,那小子的腦袋當即就開花了,嘖嘖,那慘狀……就那次,我才見識到人腦是什麼樣。”
白一凝忍不住尖叫,她捂住自己的耳朵,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聽,我不要聽,你這個魔鬼!”
張正源笑得陰森可怕,他眼神陰鷙盯著白一凝,緩緩的,將她捂著耳朵的雙手拿了下來。
“不,你必須聽,別人不聽可以,你一定要聽我講完。”
白一凝手腳發涼,不斷有冷汗冒出來,她隻覺得麵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人,根本就是個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我這人呢,就是記仇,就是心眼小,就是護短,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對方一丈,別人欺我一分,我百倍千倍奉還回去,為了報仇我一向不擇手段、不懼後果,甚至可以以死相搏!”
張正源停頓片刻,附在白一凝耳邊說道,“寶珠就是我的命,就是我最致命的那根肋骨,你說,你都要我的命了,我還能冷靜嗎?我還能放過你嗎?嗯?白一凝你記住,今天這頓早飯不是結束,這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