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混混的表妹給一個男生做了局,想弄個自己被壞人非禮,然後男生及時趕到英雄救美後她再以身相許的浪漫故事,嘿,聽起來很完美是不是?”
張正源慢悠悠說著,聲音不緊不慢,不高不低。
“但是呢,這表妹顯然高估了自己表哥的品格,也太不了解這幾個混混有多渣,原本說好的做戲,可小混混們卻玩上了癮,撕撕扯扯間,得,這表妹真的被非禮了,聽說還流了不少血?”
這就是張正源的可怕之處,他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紮進了白一凝心口,讓她疼卻不敢叫,讓她瘋卻不敢哭。
在場的人今天已經被這一而再反轉的劇情驚得掉了下巴,這世事果然很無常啊,這種狗血劇情竟然會是真的?小說電視劇都不敢這麼編啊!
倪等昧很有眼力勁兒,他給張正源端了杯水過來,讓他邊講故事邊潤潤嗓子,不然這故事不好聽啊!
張正源喝了水,嗓子很潤很舒服,他繼續說道,“這幾個混混也是速戰速決,前腳出門後腳就遇上那個男生,你說他們僥幸不僥幸?”
話說到這裏,所有的真相已經都浮在水麵上了,這事兒根本就是白一凝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本想著給史戰南下套,卻沒料到自己弄巧成拙被自己找的人給玷汙了。
“胡說,你胡說,根本不是這樣的,不是,都不是!”白一凝跪在地上尖叫到嗓子都啞了。
張正源慢慢站起身來,說道,“你不承認?行,你等幾分鍾,我讓你見個人,你倆當麵對質唄,省得你這回頭說我們全家欺負你。”
一聽張正源要叫人,白一凝連哭都顧不上了,她一個翻身爬起來,當即就打算衝出去。
倪迎昧攔住了白一凝的去路,“來都來了,多坐會兒唄,等昧,搬個凳子過來,讓她坐著。”
張正源走到門口,揮了揮手喊了個手下過來,不知說了什麼,隻見那手下點頭說道,“放心,我知道那小子在哪,最多十分鍾,保證把人帶來。”
倪之羽和史遠航對視一眼,兩人顯然默認了張正源的做法,這毒瘡既然已經動了,就索性擠出來,不然將來還得複發!
“諸位親朋好友,今兒個有點意外,所以咱們的酒席延後半個小時,大家不介意吧?”史遠航笑著說道。
都是熟人,都是親友,又事關史戰南,大家自然沒有意見。
倪昭昧和倪昭昧守著門口以防白一凝趁機逃走,張正源坐在白一凝對麵,翹著二郎腿與她對視,嘴角噙著冷冷的笑。
“我錯了,你們放過我吧,寶珠,求求你了,你給你哥哥說,讓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找你們麻煩了,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了。”
白一凝哪裏還有剛才闖進來時的囂張,她知道自己接下來麵臨著什麼,也猜到張正源會找誰過來,不,她不能見,她見了,她就真的無法在蘭城立足了。
倪寶珠冷冷看著她,麵無表情說道,“我們一直在給你機會,哪怕就在你剛才大鬧我們的訂婚現場,我爺爺也做主讓你走了,可是你給臉不要臉啊,是你死纏著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