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重點是蘭航的學生沒聽到,自己的同學們都聽了個清楚,所以她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當時腦子在想什麼?被門夾了還是被史戰南踢了?
葛思思正拉著倪寶珠在追問,隻聽身後忽然傳來不屑的譏諷聲。
“不要臉!輕浮!”
這聲音大家都聽得出來,是同宿舍的夏霜雪,敢情她也在聽牆角?
葛思思剛下筷子扭頭,隻見夏霜雪正一臉鄙夷看著倪寶珠,那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喲,白蓮小公舉啊,看來你也聽說了?你這是看不慣呢?還是嫉妒呢?”
聽到這話,夏霜雪“呸”了聲,說道,“我嫉妒?我會嫉妒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當眾勾搭男人,還讓教官之間發生衝突,要我說,這樣的女生就該開除,滾回家去勾搭野男人!”
李紅葉忍不住說道,“夏霜雪,說話別這麼刻薄,你一個女孩子家,動不動就把野男人掛在嘴邊,說得好像你見過很多野男人?”
夏霜雪的臉頓時有些掛不住,是,她沒見過野男人,可是她媽媽在爸爸那位妻子嘴裏,就是個不要臉的野女人!
“你……你罵誰呢?你才是野女人呢!”
對號入座的夏霜雪一拍桌子起身,指著李紅葉罵道。
一直吃飯的倪寶珠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皺眉說道,“夏霜雪,你搞清楚情況啊,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口一個野男人,一口一個我不要臉,再者,沒人提野女人,也沒人罵你!”
劉豔靜附和道,“就是,反應這麼大,好像戳中了她什麼痛處?難不成她認識什麼野女人?”
這話像是一記耳光,重重打在了夏霜雪臉上,她忽然就打翻了桌上的餐盤,像是發了瘋般的,指著倪寶珠破口大罵。
“你才是野女人,你和你媽都是野女人,你們全家都不是好東西!”
母親對於倪寶珠來說,一直都是心底遙不可及的夢,即使她沒有感受過陸明月帶給她的溫柔,可是在父親的描述中,她仿佛能看到慈祥的母親抱著她,一聲一聲叫著她的名字。
是以,母親就是她心頭無法玷汙的白玫瑰,她不容許任何人詆毀她!不容許任何人辱罵她!
倪寶珠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她深吸一口氣,聲音陰冷,“夏霜雪,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才的話,給我道歉!”
“道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一看就沒家教,你媽肯定也不是好東西,你媽怎麼不去死呢?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女兒呢?”
“啪!”
“啪!”
夏霜雪話音剛落,隻覺得左右臉一陣劇痛,是倪寶珠反手甩了她幾個耳光。
她尖叫著捂住自己疼痛的臉,嘶聲喊道,“倪寶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讓我爸找人弄死你!”
倪寶珠的臉色陰沉,她抬手掐住夏霜雪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給我道歉,不然我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