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寶珠忽然就心虛了。
“咳咳,那什麼,我想起我還有點事,先回家了啊!”
此時不溜還待何時,自己作的死,自己心裏沒數嗎?挑釁一個醉酒的男人,她怕是不想活了。
史戰南哪裏會給她逃跑的機會呢?
不等倪寶珠轉身,史戰南竟然一個跳躍從茶幾上越過,一把將倪寶珠攬進了懷中。
倪寶珠尖叫,史戰南卻俯身,一個火熱的吻,將她所有的尖叫都堵了回去。
片刻功夫,倪寶珠在史戰南懷中已經癱軟如泥,帶他意猶未盡鬆開她時,她早已麵色粉嫩眉目含情。
“你……你流氓!”
明明是指責,可倪寶珠卻說得沒有半點氣勢,聽上去更將是在撒嬌。
“我就是流氓,我隻想對你耍流氓!”
史戰南一邊說著,一邊打橫抱起倪寶珠,不顧她的掙紮,直接上了樓。
“哎哎哎,我要回家!”
弱小且無助的倪寶珠在史戰南懷中抗議,救命啊,她錯了,她再也不要挑釁醉酒的男人了!
“既然你已經說我流氓,那我必須坐實這個罪名,一會兒讓你知道什麼叫流氓!”
史戰南裝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可眼中的笑容卻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樓下黑漆漆的衛生間裏,李美棠和史遠航將耳朵貼在門縫上,確認倆人上了樓,確認客廳沒了動靜,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事兒鬧的,剛才夫妻倆正擠在衛生間裏,一個人洗衣服,一個人刷牙,沒成想自家兒子和寶珠回來了。
不等他倆出來打招呼,就聽到兒子在倪寶珠麵前撒嬌,嘖嘖,還吃醋!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果斷關了衛生間的燈,順帶著關上門,做出家裏沒人的架勢。
嗯,兒子果然是自己的親兒子,這追妻手段倒是很不錯。
“戰南這小子,該軟時軟,該硬時硬!”史遠航對自家兒子的表現很滿意,就得這樣嘛。
軟?硬?咳咳,到底是哪裏軟哪裏硬?
李美棠探出頭來看了看樓上,悄聲說道,“明兒個去和老倪聊聊?給倆孩子把婚事辦了吧。”
“辦,他倆這架勢,再不給結婚,幹柴烈火的,回頭得燒起來。”史遠航也很是讚同,理解,他都理解。
“就是說呢,別回頭弄個未婚先孕。”李美棠有些擔憂,這事兒可就大了。
史遠航倒是不以為意,“未婚先孕有什麼?懷了孕就結婚。”
聽著丈夫這話,李美棠忍不住踢了史遠航一腳。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看迎昧和禹彤那事兒,鬧得風風雨雨的,咱們能讓寶珠受那樣的委屈嗎?”
李美棠有些惱火,這男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被媳婦兒一頓訓,史遠航哪裏還敢吭聲。
“是,是,我明天就去找老倪聊孩子們的婚事,這朱晨光一出現,咱們那傻兒子又著急了!”
知子莫若父啊,史戰南表麵看著無所謂,心裏其實也是不好受呢。
樓下夫妻倆在嘀咕孩子們的婚事,樓上,史戰南正用實際行動告訴倪寶珠什麼叫流氓。
被吻得紅唇微腫的倪寶珠眉目間都是春色,她氣喘籲籲躺在床上,連推開史戰南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