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雪的遭遇,自然瞞不過張正源的眼睛。

“你說什麼?夏霜雪被一群流浪漢給……”倪寶珠聽到這個消息時,一臉的震驚。

張正源點頭,“嗯,這事兒是我的人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最後是賈嬙將她帶回了住處,又找了個醫生,雖說命保住了,可那張臉是徹底毀了。”

被侯老板的人劃了一刀不說,還被張碧玉用煙頭燙傷了,這張臉還能用嗎?

聽到這消息,倪寶珠心裏並沒有快慰,反而滿是惆悵,雖說這事兒與她無關,可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結局。

“那夏芳芳就這麼心狠,和夏霜雪斷絕關係了?”

史戰南也有些詫異,這母女二人的關係,真是塑料花嗎?說斷就能斷那種?

“夏芳芳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她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哪怕是讓夏霜雪死都行,怎麼還會要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女兒呢?”

張正源冷笑說道,這種女人,真是比蛇蠍都狠呐。

倪寶珠歎息一聲說道,“夏霜雪有今日,雖說是她咎由自取,可不得不說,她的人生也是悲劇,因為她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就有問題。”

夏芳芳給女兒灌輸的思想就是錯誤,在這樣環境裏長大的孩子,又能好到哪裏去?

“倒是賈嬙這個人,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啊!”

張正源提到賈嬙時,臉上有些疑惑,他本以為賈嬙和夏霜雪是一夥的,可從侯老板那裏打聽到的消息,卻讓他有些懷疑。

“這話怎麼講?賈嬙不是一向都跟著夏霜雪混嗎?”

倪寶珠問道,對於賈嬙,她談不上多討厭,說白了,賈嬙的人生也毀了,她與夏霜雪又不同,她的本性不壞,隻是被人遮住了眼睛而已。

“聽說,是賈嬙在侯老板那裏挑唆,這才讓侯老板對夏霜雪下了狠手,夏霜雪忍受不了,這才反抗起來。”

張正源的消息靈通,那侯老板手下的人魚龍混雜,打探出這種事並不算太難。

倪寶珠和史戰南對視一眼,史戰南嘖嘖兩聲,說道,“這倆人,是起內訌了?”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賈嬙的心底不算太壞,而且,她不是那種一點是非都不分的人。”

倪寶珠沉思片刻才說道,通過這件事,她幾乎可以斷定,賈嬙心裏是恨極了夏霜雪的。

“她倆內訌,對咱們來說是好事,現在夏霜雪這邊幾乎沒什麼威脅了,她,現在能活著就不錯!”

張正源不甚在意說道,夏霜雪這種人也是活該,蒼天饒過誰呢?

史戰南坐直了身體,問道,“源哥,那張碧玉和陸天壽那邊呢?他們有什麼動靜嗎?”

“張碧玉很老實,什麼動靜都沒有,陸天壽呢,自打夏霜雪出了事也安分了,起碼表麵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張正源想了想才說道,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甚至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隻是一時又捋不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事兒大家都別掉以輕心,現在也說不清楚賈嬙是敵是友,總之呢,還是小心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