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凝用不耐煩的眼神盯著何苗,半晌,她才揮了揮手。
“我已經讓人在想辦法了,最近應該會把你調到手術室那裏,過不了多久,倪寶珠就要生了,她肯定得做手術,到時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白一凝看到何苗的表情,就知道這次的行動十有八九失敗了。
聽到這話,何苗忍不住啊了一聲,“手術室?可是,我還是實習護士啊,應該不會去手術室的!”
“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手術室是唯一的機會,你要是再失手,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白一凝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何苗,還抬手在她脖子上比劃了下,做出個殺的動作。
何苗嚇得渾身哆嗦,甚至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白一凝走遠,她這才哆哆嗦嗦拎著菜往自己租住的地方走去。
她是在一年前認識白一凝的。
那時候她因為家境貧窮上不起學,麵臨輟學時,白一凝出現了,給她交了學費,給了她足夠的生活費。
起初,她以為自己遇到了好心人,她還為此感激涕零,心裏想著將來工作後要加倍報答恩人。
然而沒過多久,白一凝以帶她出去玩為由,將她領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裏。
就在這院子裏,她的噩夢到來了。
她先是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玷汙了身體,緊接著又被那些人毆打淩辱,強迫她聽話,強迫她不許反抗。
而白一凝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她,看著她失去了女孩兒最珍貴的東西,看著她被折磨到遍體鱗傷,她還拿著相機,拍下了她被男人淩辱的那些不堪照片。
她不是沒想過逃走,可每次不等她逃離,白一凝的人總是會抓住她,總是會加倍的懲罰她,淩辱她,將她的自尊踩在腳下。
後來,她終於不敢跑了,她怕了,她不想被那些惡心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玩弄了。
她向白一凝求饒時,白一凝將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擺在她麵前,厚厚一摞,都是她被男人壓在身下未著寸縷的模樣。
“你要是敢不聽話,你父母、鄰居、老師同學就會看到這些照片,看到你被男人玩弄的模樣!”
何苗聽到這話,心如死心,她不敢想象被父母和親朋好友看到這些照片的後果!
她別無選擇,隻得做白一凝的傀儡,隻得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她當年的誌願明明是想做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可現在,她是披著白衣的惡魔,在這人間遊蕩,隨時去傷害那個無辜的女人,以及她腹中的那個孩子。
想到這裏,何苗就覺得良心在痛,很多次,她都想不顧一切走進警察局,將白一凝的罪行一一交代。
可是她又怕警察抓不住白一凝,從而讓那些不堪的照片流露出去,從而毀了自己這還年輕的人生。
在這樣的糾結中,何苗越走越遠,越陷越深,及至現在,早已無法回頭。
白一凝離開何苗後,走到街口上了一輛小轎車的後座,後排座位上除了她,還有個年輕陌生的女人。
“等了幾個月,你終於回來了,很好!”
陌生女人聲音沙啞,她那張表情僵硬的臉望向窗外,看著蘭城街道的一草一木。
“真好,我又回到這裏了,還是老樣子啊,這麼熟悉!”
聽到女人這話,白一凝笑得有些冷,“你是喜歡蘭城這座城市呢,還是喜歡在蘭城的某個男人?比如,張正源?”
聽到張正源的名字,陌生女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嘴唇也顫抖得厲害。
“你……你什麼意思!”
白一凝嗤笑,她看著自己猩紅的指甲,冷漠說道,“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嗎?你……一直都喜歡張正源呢,是不是,徐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