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雪在手術室生死未卜時,白一凝也在醫院附近的小診所外喝茶。
“怎麼樣了?死了沒?”
看到那個不像醫生的醫生出來,白一凝漫不經心問道。
醫生笑得有些尷尬,“這……不好說啊,他那一刀傷在要害處,雖然還吊著一口氣,您說怎麼辦呢?”
“你是醫生,你問我怎麼辦?”白一凝瞄了這醫生一眼,冷笑反問。
氣氛一時有些冷,片刻,這醫生才說道,“您也知道,這樣的傷要是擱在醫院科室要做大手術的,您給的這點錢都不夠手術費!”
“你什麼意思?錢少?我實話告訴你,我也沒打算救活他,該知道的東西,我也從他嘴裏掏出來的,在他身上花錢,嗬……”
白一凝一臉的不屑,要不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連一分錢都不想花在這個男人身上。
聽到這話,醫生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既然您這樣說,那我也就不管了,就任他自生自滅,反正我也是為掙錢的,賠錢的買賣,我不幹!”
“還醫者仁心呢,還救死扶傷呢,鄧建新,你怎麼對得起自己那白大褂?”
白一凝嘲諷道,這世道啊,這人心啊,都一樣,都是現實又冷血,什麼情懷什麼慈善,都是用來騙人的,瞧瞧,麵前這個人模狗樣的醫生不也是這樣。
被稱作鄧建新的醫生也不在意,他一邊用白大褂擦手一邊坐了下來。
“我要是為了什麼醫者仁心,就不會開這種黑診所了,我每天救得都是什麼人?不是通緝犯就是大流氓,我這是提著腦袋掙錢,能不現實嗎?”
是,鄧建新曾經也是醫院的外科醫生,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這條致富門路。
那些通緝犯或者道上的流氓混賬生病受傷也都少不了,可他們又不敢去醫院,隻得去小診所治病,當然,價格比醫院也高出幾倍來。
這錢也不好掙,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些亡命之徒,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滅口。
鄧建新醫術尚可,這幾年掙了不少錢,也打算這一兩年就收手,拿掙到的錢幹點別的營生過日子。
白一凝眯起眼睛看著不遠處的意願,像是在等什麼人。
“哎,你真不打算出錢救那個男人?嘖嘖,就不想好人做到底啊?”
鄧建新與白一凝打過幾次交道,也幫她治過幾個人,因此倆人也算是熟人,白一凝出手索然不算大方,可也不摳啊。
白一凝冷笑,“不救!你要是想賺錢,幫我弄死一個人,我給你這個數。”
她比劃了一個手勢,鄧建新瞪大了眼睛,這筆錢絕對是個大數目啊!
“想賺這筆錢嗎?”白一凝看到鄧建新眼中的貪婪,她冷笑著問道。
沉思片刻,鄧建新搖了搖頭,“算了,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殺人這種事,我還是做不出來,我怕遭報應。”
說罷,他起身往裏走去,邊走邊說道,“既然你不打算管他,那我就給他把藥停了,晚上扔到荒山野嶺喂野獸了。”
“你隨意,處理幹淨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