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白一凝。

其實在這個假保潔供出白一凝的名字時,倪寶珠和楊若薇一點都不奇怪。

這種事兒,目前除了白一凝還能有誰幹得出來?

“白一凝起初說資助我上學,後來她就,就將我騙了,她讓人將我綁起來,還讓那些男人侮辱我,奪取了我的清白,還拍了很多照片。”

假保潔叫程燕,她提及自己的遭遇時,情緒忽然就失控了。

倪寶珠與楊若薇沒有去深究她情緒失控的緣由,不管是為了保命,還是真的不願回憶那些往事,可事實就是,她是白一凝派來的。

“兩個月前,她強迫我退學,然後讓人訓練我,說讓我做個刺客,我起初不肯的,那個教我殺人的男人就扒光我的衣服,羞辱我,毆打我,還說……”

程燕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她哭得淒慘,整個人哪裏還有剛才的狠毒。

“她說我要是不順從,她就讓其他男人一起來玩我,還說要把我被男人……那些照片寄給我家人,我媽有心髒病,她不能受刺激啊!”

倪寶珠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你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報警沒用的,他們都說了,公安局也有他們的人,隻要我們前腳報警,他們後腳就能知道,到時候不止我遭殃,我家人也會被連累的。”

程燕這語氣和表情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從她和楊若薇交手的情況來看,也是個生手。

“我從小到大都沒殺過雞,可自從進了東盛組織,他們強迫我殺雞殺羊,還強迫我把刀子刺進別人的身體裏,說是練膽子。”

而被她刺成重傷的人,就是不肯聽從東盛組織命令的人,一來是為了懲罰那些人,二來也是為了警告程燕這種人。

“我不想死,我隻能去傷害別人啊!”

程燕一直在哭,此刻,她的心理防線全麵決堤,她甚至產生了死亡的念頭,甚至覺得隻有自己死了,才能解決這一切。

楊若薇眉頭皺起來,她問道,“你還有同夥嗎?”

“沒有,就我一個來的,起碼,起碼我知道的就我自己。”

程燕眼淚和鼻涕橫流,她抖著聲音說道,眼中滿是害怕。

楊若薇“嗯”了聲,她沉思片刻又問道,“那你……來這裏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白一凝讓我伺機而動,她來過這裏好幾次,都……都找不到機會,有幾次想晚上行動,卻都失敗了。”

程燕老實回答道,她不敢看楊若薇的眼睛,生怕楊若薇看穿她的心。

聽到這話,倪寶珠想起前幾天半夜裏的異常來,“你半夜來過我的病房?”

“嗯,來過,就前兩天半夜,我……白一凝讓我設法給你水杯裏下毒,我把藥放進了你床邊的水杯裏,可你卻沒事,為此,白一凝還毒打了我一頓,不信你看我身上。”

像是怕倪寶珠和楊若薇不信,程燕示意楊若薇撩起她的衣服,果然,在她後背上,都是還未結痂的鞭痕,看上去很是猙獰。

倪寶珠和楊若薇對視了一眼,片刻後,楊若薇皺眉問程燕,“白一凝有沒有說過,為什麼要置寶珠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