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等昧看著張碧玉倒在地上的淒慘模樣,他微微閉上了眼睛。
“何必呢,你要是老實呆在這裏,也不至於慘死。”
或許張碧玉在最後的時刻也後悔自己的魯莽,她以為憑一己之力可以逃脫,卻沒料到自己會死在白一凝的槍口之下。
當年,陸嬋娟與陸新民死亡,張碧玉僥幸逃過,她本有洗心革麵重新來過的機會。
可是她卻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雙眼,以為自己嫁給了王兆基,以為自己手裏擁有一星半點的金錢就能無所顧忌。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低估了倪家和史家的權力,甚至與虎謀皮,最終,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白一凝盯著張碧玉那鮮血淋漓的屍體,她的心也忽然一陣陣的狂跳。
張碧玉已經死了,擋在她前麵的人已經死了,此時此刻,她還有逃脫的可能性嗎?
不,她不想死,她還想活著,哪怕苟延殘喘活著她也願意,什麼東盛組織,什麼教主現在都救不了她的命,比起效忠那個組織,她更惜命。
思及至此,之前還囂張至極的白一凝忽然就跪在了地上,雙手舉在頭頂求饒。
“我……我投降,我什麼都交代,你們別殺我!”
有了前車之鑒,史戰南一臉警惕上前,二話不說將白一凝身上的炸彈都先拆除了。
結果這不拆除不要緊,看著七八個微型炸彈擺在地上時,史戰南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剛才稍有差池,子彈打在這些炸彈上,一旦爆炸,這後果是什麼,大家都不敢想。
不止在場的人都喪命,連同周邊的居民區和工人,都會被牽連。
“你最好將你幹的事情從頭到尾交代清楚,白一凝,不要讓我們自己查,我們查出來,後果就不一樣了!”
倪昭昧與倪迎昧在一旁將所有的炸彈都拆除掉,防止發生爆炸的意外事故。
史戰南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當即就開始審訊白一凝。
隨著張碧玉的死亡,白一凝的心理防線已經全麵決堤,她跪坐在地上,一片死灰之色。
“我本來沒想殺人的,當初,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非但沒有得到你,反而還被白家趕出了大院,我成了個笑話。”
白一凝臉上滿是絕望,當初,她真的沒想過殺人這種事的。
“我認識了教主,在他的帶領下,我成為了組織的核心,後來,我被派回蘭城,他們給我的任務就是製造一起大案,報複社會,報複……倪之羽和史遠航。”
聽到這話,史戰南的眉頭死死皺起來,“報複社會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麼要報複我爸和我嶽父?”
“因為當年東方教的覆滅,就是你爸和你嶽父一手指揮的,教主這麼多年一直懷恨在心,所以,選中的目標是,倪寶珠!”
白一凝沒有說的是,當初教主是想殺死史戰南的,是她以倪寶珠好對付為由,最終將倪寶珠拖下了水。
“教主呢?你們的教主是誰?他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