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寶珠冷笑,“她不認輸,就隻能破產,隻能被趕出商界,比起未來,這麵子算什麼?”
“那你這就答應了?”
史戰南看著自家媳婦兒嘴角的冷笑,自家媳婦兒,可絕不是雷鋒!
倪寶珠放下手裏的文件,說道,“這訂單,我肯定是要做的,但至於怎麼做,就看胡曉荷的態度了!”
“但咱們肯定不能吃虧啊!商人的天性就是逐利!”
史戰南撫摸著倪寶珠的頭發說道,他雖然未從商,可是這些道理他都懂!
倪寶珠仰頭看著史戰南,“你猜,我打算怎麼對付她!”
看著妻子狡黠的眼神,史戰南低低笑了,她在想什麼,他很清楚!
“你呀,是打算……”
“老板,胡曉荷要見您,您看……”外麵傳來禾禾的敲門聲,打斷了史戰南的話。
倪寶珠翻身坐起,“得,說曹操曹操到,這胡曉荷,比我想象的更加沉不住氣啊!”
禾禾不敢進來,小心翼翼在外麵問道,“老板,讓她進來嗎?保安說,她已經在外麵等很久了。”
“就說你們老板在開會,沒時間會客!”
不等倪寶珠說話,史戰南開口回答道。
外麵一時沒了動靜,片刻,禾禾才問道,“老板,那我,就這麼回答了?”
“嗯,就說我在忙。”
倪寶珠瞪了史戰南一眼,這才回答道。
禾禾有些忐忑,“那要是,她走了呢?”
“走就走,不必在乎,再者,她不會走的,你隻管照剛才的話去說,硬氣一點,拿出老板秘書的氣勢來!”
倪寶珠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著禾禾說道。
禾禾領命而去,倪寶珠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口,雙臂抱在胸前,靜靜看著樓下。
雖然樓層高,但是倪寶珠視力不錯,也能清楚看到胡曉荷站在路燈下的身影。
她看到禾禾下了樓,看著禾禾腰板筆直與胡曉荷說了什麼,然後頭也不回離去。
而胡曉荷呢,在麵對禾禾離開後,還往前追了幾步,似乎想要挽留禾禾,顯然,她很心焦。
不知什麼時候,史戰南已經站在倪寶珠身後。
他從背後抱著她,與她一起看著樓下的胡曉荷。
“媳婦兒,你有沒有覺得,胡曉荷的背影有點熟悉?”
聽到史戰南這話,倪寶珠定睛看去,半晌才搖頭,“沒有印象,你覺得她像誰?”
史戰南沉思片刻才說道,“剛才一打眼看到她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徐真真!”
徐真真!
聽到這個名字,倪寶珠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徐真真不是已經死了嗎?就林蘭芝死的那晚,我親眼看到她掉下山崖,後來,在山崖下也找到了屍骨!”
史戰南“嗯”了聲,“是,按理來說,她確實死了,但是呢,我剛才看到她時,腦海裏忽然就閃過徐真真這個人來,不知道怎麼,就是覺得這兩個人有關係。”
“如果我沒親眼看到徐真真墜崖,我可能還會懷疑胡曉荷與徐真真的關係,但她是我親自……”
倪寶珠並不太願意回憶起那晚的事情,雖然是為了自保,可徐真真到底是死在她手裏的。
史戰南察覺到妻子語氣裏的痛苦,他攬著她的肩膀安慰,“別怕,寶珠別緊張,咱們不想以前那些事,我也就隨便說說。”
“我沒怕,你這麼一說,咱們確實該注意點,這世上,一切都有可能。”
倪寶珠沉默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就在這時,禾禾上了樓。
“老板,我給胡曉荷說您正在開會,她說,她願意等您開完會。”
倪寶珠冷眼看著樓下的胡曉荷,她淡淡說道,“那就讓她等吧,我們先回辦公室!”
“那,真不用管她?就讓她在樓下呆著?”
禾禾追問道,這樣,會不會讓外人以為老板端架子?
史戰南攬著倪寶珠的肩膀,看著禾禾說道,“現在,主動權在咱們手裏,咱們就得好好抻下胡曉荷,不然,她還以為這是咱們算計她的計謀!”
禾禾張嘴有些吃驚,隻聽史戰南繼續說道,“當然,咱們就是打算算計她的!”
“怎麼算計?這事兒,不是說是幫她的忙嗎?”禾禾到底還是磨練少,不太懂這其中的門道。
史戰南笑得賊壞,“咱們總不能白幹活吧,起碼,得在原來和客戶談判的價格上,再高那麼一點點。”
“就你話多!你說你這麼有生意頭腦,當初報什麼飛行學院?直接報商學院唄,多屈才!”
倪寶珠在史戰南腰間掐了一把,這男人,怎麼與她想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