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雲天離去,史戰南嘖嘖兩聲。
“你剛才什麼意思?什麼叫代價太大?”
倪寶珠一手遮著頭頂的太陽,一手攬著史戰南的胳膊問道。
史戰南牽著倪寶珠走到陰涼處,說道,“雲天胳膊上的咬傷,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啊?故意的?他瘋了嗎?”
倪寶珠大吃一驚,哪有人故意被狗咬的?就不怕被狗要斷胳膊嗎?
“他必定是知道今兒個西西要來這裏打疫苗,所以才借著打狂犬疫苗的幌子,故意和咱們偶遇的。”
說白了,他為的就是看一眼西西,這份用心良苦,難道不夠變態嗎?
聽到這話,倪寶珠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許久,倪寶珠歎息一聲說道,郭嘉芙都死了,他做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等將來西西長大了,知道害死媽媽的人是自己的親舅舅、親奶奶,她會怎麼恨呢?
“所以將西西養在咱們身邊也是好事,不然,孩子注定是活在仇恨中。”
史戰南攬著倪寶珠的肩膀說道,雲天現在滿心都是複仇,西西留在他身邊,不會健康成長的。
倪寶珠看了史戰南一眼。
“其實我一直都擔心你不喜歡西西,畢竟名義上,她是晨光的女兒。”
聽到妻子這話,史戰南低低笑了。
“傻瓜,一碼歸一碼,我又不是冷血動物,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西西被推到火坑裏呢?”
倪寶珠盯著史戰南的眼睛,深情說道,“謝謝你,戰南。”
沒有開車,倆人打了個車直奔倪之菱的公司,今兒個,倪寶珠要和倪之菱商量下霍長筠的事。
趕到公司裏,倪之菱正好開完會。
“小幺,你過來了?走,去我辦公室!”
看到侄女兒過來,倪之菱笑得很是開心,她牽著倪寶珠的手,領著她徑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秘書已經很是貼心的送來飲品,是倪寶珠喜歡喝的桂花酸梅汁,解渴又消暑。
“瞧你這一身汗,車裏的空調不好用嗎?姑媽新買了一輛車,不然給你開著?”
倪之菱一邊替倪寶珠擦拭著額頭的汗,一邊說道。
“您可別,您那輛車是深州為數不多的幾輛豪車,我可不敢開,再說,我的車好著呢,今天我們沒開車,打車過來的。”
倪寶珠笑著說道。
那種跑出租的麵包車又沒有空調,所以這才有些熱了。
史戰南笑著調侃,“媳婦兒你太不會過日子了,姑媽既然給,你幹嘛客氣?”
“就是,姑媽給,你就拿著,姑媽還差一輛車?回頭這公司,我都打算給你呢!”
倪之菱坐在倪寶珠身邊,將茶幾上的桂花酸梅汁放在她手裏。
聽到這話,倪寶珠忙喊道,“姑媽您快饒了我吧,我連我自己的公司都忙不過來,哪有功夫接手你的公司?這樣,你讓庭筠表哥回來繼承產業吧。”
“庭筠要是肯回來就好了,這小子天生愛冒險,現在跑到非洲做生意去了,還做得有模有樣的,說什麼都不肯回來。”
提到大兒子,倪之菱很是無奈,這兒子從小到大不安分,大學一畢業,就去了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