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們要是等迎昧和昭昧明天趕來,許娉婷豈不是早就跑了?”
李美棠擔憂說道。
倪之羽冷笑著搖了搖頭,“那幾個畜生交代說,雇主並沒有要求他們必須今晚動手,隻說十天內解決,因此今晚的事,許娉婷並不知道。”
剛才臨走時,史遠航也給警察那邊交代過了,務必要保密,尤其不能讓雲家和許家知道這件事。
“等著瞧吧,雲家和許家將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倪之羽冷聲說道,敢欺負他的女兒,就得做好受死的準備。
史戰南聽到倪寶珠受傷的消息,甚至連假都沒請,驅車直奔家中。
到了家裏,還沒進門,就看到門口的垃圾桶裏滿是被血染紅的紗布和紙。
進了門,客廳一片安靜,隻有史遠航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爸,寶珠呢!”
看到史戰南回來,史遠航捏了捏眉心,指著樓上房間說道,“上樓了,一身的血,你媽給她清理下。”
聽到這話,史戰南連鞋也來不及換,三兩步上了樓直奔臥室裏。
倪寶珠隻穿著件吊帶睡裙,沾了血的襯衣還在地上扔著,楊若薇正用熱毛巾幫她擦拭身上的血。
看到史戰南進來,倪寶珠愣了一愣,眼眶忽然有些紅。
“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史戰南一步步走近倪寶珠,他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眼底泛起的水汽,他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捏著般,疼得幾乎喘不上氣。
“疼嗎?”
史戰南半跪在倪寶珠身邊,他抬手輕輕拂過她手心和脖子上的紗布,聲音沙啞。
“嗯,很疼,醫生說差一點點就割破動脈了。”
在史戰南麵前,倪寶珠不再故作堅強,她臉上泛起委屈,眼中帶著淚花,聲音更是哽咽。
她看著他,也不說話,眼淚就那麼滾滾而落。
“乖,我回來了,寶貝兒咱們不怕,有我在。”
史戰南看著妻子濕漉漉的眼睛,他隻覺得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若薇看到小夫妻倆擁在一起,她歎息,將熱毛巾放在史戰南手心。
“醫生說了,最近小幺的傷不能沾水,所以你先用熱毛巾給她擦擦,身上都是血。”
史戰南看著毛巾上沾染的血漬,他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目送著楊若薇出了臥室,史戰南關上門,重新擰了熱毛巾,一點一點,小心翼翼替倪寶珠擦拭著。
“疼嗎?”
史戰南生怕碰到倪寶珠的傷口,他的手極為輕柔。
倪寶珠搖了搖頭,她用沒受傷的手拂過史戰南的臉,“不疼的。”
一點點替倪寶珠將身上的血跡擦拭掉,史戰南放下毛巾,扶著倪寶珠躺下。
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那張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眉頭微微皺起。
“寶珠,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受傷了呢?”
倪寶珠看著史戰南的眼,她啞聲說道,“許娉婷要殺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