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們哪裏來的這個東西?”
許娉婷像是被人瞬間抽幹了血,她剛剛站起來,又不受控製跌倒在地上。
史戰南冷冷看著許娉婷,“你別告訴我,這不是你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娉婷哀嚎著,她沒想到那個收了她錢的混蛋竟然悄悄錄音了。
現在,這錄音筆落在史戰南手裏,這鐵證如山,她就是想狡辯,都沒有半點機會了。
此時此刻,許娉婷深知自己眾叛親離,父親厭惡她的肮髒齷齪,母親憎恨她與她搶男人,而她的丈夫,此時已然成了她的敵人。
想到這裏,許娉婷隻覺得後背發涼,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此時此刻的處境很難受吧?現在,你能體會到當初嘉芙臨死時的絕望吧?”
雲天冷眼看著許娉婷,他咬牙,一字一頓說著。
許娉婷張嘴想要求饒,她看到史戰南手裏的刀一點點逼近她,那寒光閃閃的刀刃上,幾乎能照出她的影子。
“雲天,求求你救我,郭嘉芙真不是我殺的,是郭大超將她推下去的。”
許娉婷跪在地上,抓著雲天的褲腿求饒。
“難道不是你帶她來的?現在說無辜?你配說無辜這兩個字嗎?”
雲天一腳踢開許娉婷,眼中滿是厭惡。
“帶郭嘉芙來訂婚宴,不止是我的意思,也有,也有你媽的意思,她說得讓郭嘉芙親眼看著你和我訂婚,好讓她死心。”
此時此刻,許娉婷像是個瘋狗般,逮著誰就咬誰。
雲天冷眼看著她,“範亞男的賬,我過後自會和她清算,現在,你先償還你的賬吧!”
說罷,雲天後退了幾步,看著史戰南說道,“我說完了,她交給你處理。”
許娉婷想跑,張正源和倪昭昧已經抓住了她。
“跑?你知道寶珠昨晚抱著孩子也想跑,你雇的人,也像這樣抓住了她!”
史戰南咬牙說道,他將刀往前伸了伸,壓在許娉婷手心上。
“昨晚,寶珠為了保護她和孩子,就是這麼握著刀刃的,來,你也用力,握住!”
此時的史戰南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他的聲音陰森低沉,帶著令人害怕的戾氣。
“不,不,我不要!會割斷我的手!”
許娉婷的手一直往後縮,不要,不要,她害怕!
“等昧,幫幫她。”
史戰南看了倪等昧一眼說道,現在,不是她說要不要的時候。
倪等昧上前,不由分說摁住許娉婷的手,強迫她的手握著刀刃,微微用力,鮮血就從指縫裏湧出來。
“不要!好疼!你們算什麼男人,合夥欺負我一個女人!”
許娉婷極力掙紮,然而她這點力氣,根本就掙脫不了。
史戰南嗤笑,“昨晚你雇那麼多人追殺我妻子和一個小嬰兒時,怎麼不說不公平呢?”
“你可能對自己的定位有點誤會,現在你與我們是敵人,對待敵人,不分男女,一視同仁!”
倪等昧咬牙恨恨說道,他又用力,刀刃深深紮進肉裏,鮮血流得更厲害了。
許娉婷一直哀嚎,她從沒受過這樣的疼,從不知道刀刃劃破手心會是這樣的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