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布裏開車來送他們去項目工地。
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倪寶珠和武振宇的行李很快就被裝進後備箱。
“振宇,東西都裝好了吧?沒遺漏的?”
酒店門口,倪寶珠笑著問道。
武振宇知道她指什麼,他看了一眼後排座位,點頭說道:“放心吧,都放好了,我剛才清點過了。”
聽到這話,倪寶珠“嗯”了聲,說道:“酒店的手續也辦完了,那咱們盡快出發,過去正好趕上吃午飯。”
布裏笑道:“那我能不能再蹭一頓午飯吃?你們的飯菜味道很棒。”
倪寶珠大笑出聲,說道:“當然沒問題,吃完飯你可以再打包一些,回家給你的弟弟妹妹們嚐嚐。”
“真的嗎?希望今天中午的飯裏有紅燒肉。”
布裏對紅燒肉念念不忘,他發動了車子,眼中滿是笑。
武振宇坐在副駕駛位上,倪寶珠坐在後排,她的手摸過座位下那十把大家夥,心也變得安定起來。
不止是這十把大家夥,她和武振宇的包裏,都裝著手槍,而且都是真槍實彈的。
這與在國內射擊館練習時的空心彈不一樣,這些子彈射出去,真的會要命。
“走吧,我們出發。”
倪寶珠掃過酒店門口聚集的人,她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來。
車子一離開酒店停車場,原本裝作聊天的幾個人就抬起頭來,其中一個人,正是陸天壽。
“你他媽的,不是說她有錢嗎?不是說你有辦法嗎?現在,她走了!”
費薩爾揪著陸天壽的領口怒聲罵道,他輕鬆一甩,陸天壽被扔出去好遠。
陸天壽鼻青臉腫,他顯然也沒料到倪寶珠會突然離開。
她要去哪裏?難道是發現他的存在了?
陸天壽仔細回想著前幾天的一切,是,那天他是與倪寶珠身邊那個保鏢發生了衝突,但那保鏢並不認識他。
這幾天他自恃並沒有碰到過倪寶珠,昨天也是遠遠看到她的。
當時在酒店門口盯梢的幾個同伴回來後他也問了,並沒有聽到倪寶珠提及他。
所以,她應該沒有發現他吧?
既然沒發現他,那她要去哪裏?要知道,現在薩丁最好的酒店就是這個!
想到這裏,陸天壽眼中滿是嫉妒和憤恨。
想到倪寶珠住著奢華的酒店,想到倪寶珠出入都有保鏢跟著,想著那些服務員對倪寶珠鞠躬哈腰,他的心就有種說不出的怨恨。
他每日住在逼仄肮髒的地下室裏,每日給費薩爾倒尿盆,當他的出氣筒,沙袋。
淪落至此,還不是被倪寶珠害的!
然而費薩爾沒給他回憶仇恨的機會,他已經走過來,再一次將他踢翻在地。
“敢騙老子?嗯?以為你騙我,就能活命了?你知道騙我的下場是什麼!”
陸天壽被費薩爾打得鼻血直流,他哀求道:“我不會騙你的,你給我十天時間,我一定找出她的下落。”
重重喘了幾口氣,陸天壽忍住渾身的疼痛,又說道:“剛才你看到了吧,那個服務員給了她搬了個箱子,她都給了高昂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