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就好像剛剛熟悉這具身體一樣,剛剛開始熟悉君允這個男人。
這個能在欲望交錯裏麵,努力抽身的男人。他有很多機會來取自己的血,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如月很想現在就讓雲浮全部說清楚,可她的手指已經抵在了她的嘴唇上麵:“殿下是不讓我來找你的,但是他現在的狀況實在是太不好了,我不來,他自己不來,你不知道,他或許就沒命了。”
怎麼形容呢?可能是君允命裏桃花,就是比她開的豐盛明顯,搞得好像所有人都在擔心他的安危,隻有如月一個人漠不關心一般!
“我的血?怎麼救?”
“一個月,一滴血做藥引子,讓我研製,絕對會有效果。”
雲浮嬌嗔請求,如月隻好答應下來:“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隻是究竟是什麼病,殿下自己從來未曾提起過。”
“他不說應該是怕你擔心,冷如月,我嫁給國君這麼久了,第一次羨慕有人命這麼好,能夠得到君允的關注,和這般……寵溺……”
“寵溺?”如月表示疑惑,哪裏寵溺,她自己怎麼沒看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身在福中不知福?“雲浮娘娘是偷偷出宮吧,天色不早了,早點兒回去。”
“好。”雲浮抓起了如月的手,一根銀針在指尖輕輕一點,血液立刻流出來。
她早準備好了玉瓶,裝好了藥引子,當然行禮離開。
如月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這莫名其妙地見麵,讓她不得不關注君允。他是有難處的,可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
他蠻橫不講理霸道,隻是有時候會做一些很感動人的事情,也僅僅是這樣而已。
感動,和感情,如月分的清楚。
不過她非常承認一個事實,一個不得不麵對的事實,自從他們的親密關係曝光以來,她們之間的聯係已經千絲萬縷,誰也無法不照看誰了。
更何況,性命有關,這種時候,如月如果小心眼兒去在乎那一點血液,似乎說不過去。
可如月並不知道,她這一滴血,會讓君允有多麼大的變化。
靈修許願,每天日常,都是修煉。如月除了發呆,就是無聊。已經有了進益的她,最想要的,還是找到聖器,還有把身上的靈脈徹底替換掉。
白虎的靈魂可能是找不回來了。
但是桓仍舊願意為她替換,而且還兩次飛鴿傳書,來問了如月的情況。
如月不走,也是因為,真的走不開。
君允雖然閑暇時候很少貧嘴了,但是頻繁的修煉,總是兩個人麵對麵手把手。如月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更沒有機會背著君允出去找桓。
這日晚,修煉完畢,如月終於忍不住了。她的血起作用了?所以他才打雞血一樣,跟她訓練了這麼久!
冷如月紫色的紗裙破了個洞,很可能是剛才訓練的時候掛在石頭上了。她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想要回去先換身衣服,剛準備回房間,卻看見遠處一身青翠的綠色,手握著折扇,微笑著朝她走過來。
原來是小王爺,她微笑上前,行禮。
“小王爺吉祥。”
“本王說過的,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咦,怎麼沒帶著我給你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