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還記得,從前他是如何和冷如月相處的。
他每一個動作甚至都在圖謀她的東西,但現在看來,比起紅塵障,他似乎更加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忽然,他心口一疼,眼前發黑,向後麵倒了下去。
幸虧,流久也在:“殿下,你沒事兒吧?”
“水……”
他聲音嘶啞,怎麼會沒有事兒?
流久立刻把雲浮準備的藥拿出來,喂他喝了下去。
喝下去的瞬間,他脖子上冒出一股黑氣,整個人痛苦的在流久懷中掙紮著。
流久心疼至極,她恨不得現在就起身去割了冷如月的喉嚨,把血抽幹全都給君允。
可是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臂,在她懷中想一個受傷的孩子。
流久隻有幫他熬著……
很快,黑氣散去,君允的動作微微抽搐,然後開始恢複了平靜。他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這應該是最後一副穩定他的藥了。
流久不得不說:“殿下,身體要緊,不如流久帶她出來?”
“不行。”
他虛弱萬分,始終拒絕著流久的提議。
君允睜開眼睛,那一雙如水一般細膩好看的眸子裏,隻看到虛弱和擔憂。
“本宮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
說著,君允坐起來,將流久推開。鹹鹹的海風,讓他咳了兩下,剛忙詢問起來,“什麼時辰了,外麵有什麼消息沒有?”
門口,老叫花看到了這一幕,沒好氣地闖了進來。
“有,如月那閨女要嫁人了。”
君允猛然一回頭:“嫁什麼嫁,她早就是本宮的人。”
“本來還指望著太子你能有什麼作為,看你現在的狀況似乎也不怎麼好。”
君允抿了抿嘴唇,還是笑著:“如果你能帶走冷如月,如今也不會站在這個地方了吧?”
“哼,嘴真臭!!!”老叫花縱然不樂意,可是心疼如月,也隻好原話帶到,“她要你我帶著紅塵障離開,她隻有嫁給王子季才能夠得到紅塵障,聽說那是聘禮。她自己走的了,不希望咱們拖累。”
說的真好聽,可君允怎麼能夠放下她一個人離開。
“她還說什麼了?”
“沒有,還能說什麼,太子要是不聽,恐怕枉費了她的好心。”
君允冷哼一聲:“嗯?什麼好心?她是本宮的妃子,難道本宮會親眼看著她嫁給別人?她想的美。”
老叫花搖搖頭:“話,老頭子我帶到了,樂不樂意,不是我能左右的。太子殿下保重,我要去看看,怎麼接應她。”
君允不走,或許是好事兒,可是紅塵障運不出去,冷如月是鐵下心不離開,他必須帶著聖器走,才能讓冷如月也離開。
他轉身離開,君允沒有讓流久攔住他,反而是自己皺眉思考起來。
“太子殿下,或許太子妃真的有辦法開。”
“你要本宮相信她?她真有這麼大本事,也不會來鑫海國了。”
流久歎氣:“是,殿下,可她卻總是有這麼好的運氣,鑫海國的人,不但鑫海國的王子沒有殺了她,竟然還要把聖器作為聘禮……”
君允沒有回話,凝目看著海上。
風浪四起,海麵有些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