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眉頭緊皺,溯溪也看出了她的擔憂。
他清楚,冷如月從小在人界長大,地域和仙域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更何況是這種針鋒相對的時候。
他隻有幫著她慢慢適應,唯一的方式,就是帶她去看看什麼是戰爭。
溯溪遣散其他人,帶著如月登雲而上,一震狂風已經到了孽海的戰場之上。
海洋原本的蔚藍和平靜在這裏是找不到,紅色的天空,紅色的雲。海水波瀾壯闊,波濤翻湧,血腥的味道,傳到如月的口鼻中,她捂著嘴,昨天的飯差一點兒就吐出來了!
“你看見了,這裏就是戰場,永遠不停歇的血腥味到,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
如月扶著溯溪的肩膀,這濃鬱的味道,險些要把她嗆死過去。
“哥,我們回去好不好?”
溯溪點頭,一個轉身,帶她乘風離開。
在孽海不遠處的海岸邊上,溯溪將如月放下,因為風是朝著海的中央吹過去的,所以如月站在這裏,舒服多了。
“你怎麼最近總是吐?”
“快四十天了,每天都會胃裏麵難受,翻江倒海的,戰爭這麼殘酷,我這樣體弱多病的,說不定會被拋棄呢?”
如月擔憂的都是多餘的,溯溪連忙表態:“當然不能讓你受到傷害!”
她笑了笑,忽然覺得小腹處,一股暖流來回竄動,一個不穩就要往後摔去,好在溯溪眼明手快,一下子攔住了她。
“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原來的傷,還沒有好?”
如月搖頭:“剛才有點兒頭暈,可能是長時間,望著這一片紅色。”
“我們不戰,早晚,要戰我們的。”
風冷冷得吹過來,如月覺得胃裏麵十分難受,捂著胃,彎了腰。
“我們還是回去吧,哥,可能是這兩天沒有好好吃東西我有點兒餓了。”
溯溪歎氣:“都告訴過你了,無論成為魔鬼,還是成為仙人,都要經過辟穀的階段,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成功,不能成功,你身體裏的魔血就是大隱患。還有你的那顆心。”
如月歎息著:“哥,君允身上的寄生?”
“他身上的寄生,是提高他能力的一個關鍵,暫時不好說,你能不能拿回你的心。”
溯溪說著,趕忙帶著如月離開這裏。
冷如月看得到,血液的揮灑,也看得到冤魂的哀嚎,所以總會難受一點兒。
她想,要是天君真的還在位置上麵,這些戰爭或許永遠不會終止。君允說的話,聽起來,又是大局為重,不無道理。
回到軍營,溯溪立刻找人,給她準備好吃的。
如月就坐在帳子裏麵等著,忽然一個丫頭掀開簾子,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如月的跟前。
“是你想要吃的?”
如月點點頭,她活潑善談,動作淩厲,吃的東西很快就擺好在如月的麵前。她沒有任何的胃口,誰知道,這個姑娘,卻坐了過去。
“你到底怎麼了,這麼多美食當前,你有時間想別的?”
她徹底吸引了如月的注意力,櫻桃小口,說話的聲音卻十分厲害。如小鋼炮一樣突突突地,不停攻擊著冷如月一樣,“你真是讓將軍大人費心了,還是他妹妹呢!跟他一點兒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