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甜蜜。”
桓要搖頭,給決言解釋著。
“你看看他們兩個,表麵上開心,可是坐得離彼此有段距離,說明對關係的抗拒。他們不想這樣,卻不得不這樣。”
他歎氣,“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就在眼前,卻不能去爭取,不能去得到。原本別人眼裏的幸福,在他們的身上,就變成了負累。”
這一夜,果然都沒有睡好。
次日,閣外,君允扶著冷如月下了天車,如月又回身,接過汐兒,抱在懷中。
一家三口,極為幸福。
如月也有幾年沒來不死閣了,這裏的一切如何,她還真不清楚。
桓,帶著幾個小輩兒到門前迎接。
君長尋,飛雙,路兒,還有決言先生。
他們齊齊行禮,懷裏麵抱著的汐兒有點兒不安分了。她稚嫩著聲音,問道:“這是哪裏呀,母後,這是哪裏呀?”
她沒有離開過仙域,當然也沒有見過君長尋和飛雙。
“免禮了,飛雙,長尋,過來看看汐兒。”
飛雙立刻上前,眼前這個粉妝玉琢的小公主,水潤的小臉兒,一雙大眼睛忽閃著,看著他們兩個。
“汐兒?”
“是,我就是汐兒。”
飛雙不禁笑了起來,長尋到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是解釋著:“我是你的大哥,她是你的二姐,汐兒就是我們中間,最小,最受寵的那個。”
君允環視了一周,沒有見到所謂的搶到繡球的那個人,有些奇怪。
“長尋,不是說,有一位年輕的商人,搶的了繡球嗎?是哪一位?”
長尋四下查看著:“回稟父君,兒臣並沒有看到他……是不是還沒有起來啊?”
“不可能呀,昨天特別提醒過的,是吧大哥,莫不是害怕了見我父君和母後?”
飛雙笑著,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汐兒的身上。
她自己小時候是否也如她一般好玩兒。
汐兒倔強,不喜歡人動,飛雙抬手,她就回頭摟著如月的脖子,不肯跟她走。
如月一頭霧水,看著君允,他隻好吩咐起來:“行了,不管什麼情況,別在外麵站著,進去說話吧?”
大家一起移步閣內,鬼女和笛音也是忙碌了起來。
碧暮是個小丫頭,她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為鳳哥,她也橫衝直撞地跪在了天君和閣主的麵前。
“天君吉祥,閣主長安。奴婢是碧暮,是鳳哥的貼身丫頭。我家公子,昨日傍晚和少閣主說了段話,就出去了,一晚上沒能回來。請天君和閣主見諒再等一等。”
冷如月聽了直接看向了飛雙,飛雙吐了吐舌頭,低下了頭,她便知道,飛雙一定沒有幹什麼好事兒。莫非就是不想要嫁人,想出來的對策。
“飛雙,你過來。”
如月要照顧汐兒,所以君允叫飛雙上前。
她很聽話,跟著上前:“父君,母後,女兒什麼沒……”
忽然一個清冽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家的目光看過去,一個泥呼呼年輕公子,映入了如月和君允的視線。
如月轉頭看了看君允,君允也有些驚訝起來。
像,太像,很像了。
兩個人點頭,微笑,心照不宣。
和當年的老三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碧暮立刻撲了上去,好在鳳哥躲開的快,要不然,手裏這桶情人灣的水,就全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