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狼氣呼呼的回了拓跋弘的房間,一進屋,就看著正在由巫醫給他取箭頭的拓跋弘道:“大王,這仗咱們不打了,咱們回狄戎吧!”
就算是被凍死,被餓死。他也不想,被西岐小人利用,受這樣的窩囊氣。
“大王會有些痛,忍住!”正在給拓跋弘取箭頭的巫醫,小聲說了一句。隨後,用刀一挑,從皮肉中把箭頭給取了出來。
“哼……”拓跋弘痛得哼了哼,抬起滿是汗水的臉,看著北狼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北狼看著自家大王身上的傷,心中一陣心疼,心疼的同時也為西岐的小人行徑而憤怒。
“大王,西子墨那廝完全隻是想利用咱們。你知道,為什麼?每次攻城的時候,那些西岐慫包都躲在咱們的人身後嗎?那都是西子墨那廝授意的,他就想讓咱們的人,為他們手下那群慫包擋劍當肉盾,減少他們的人員傷亡。”
“你如何知曉的?”拓跋弘沉著臉,看著北狼問道。他一直以為,這西岐士兵都是貪生怕死的慫包。沒想到,卻是西子墨授意,讓他們故意躲在後麵不往前衝的。
北狼沉著臉道:“方才,屬下想去西子太子哪兒,給大王討些西岐的金瘡藥,正好聽到了西岐太子同劉將軍那慫包的對話。”
巫醫跟拓跋弘上著藥,想了想也開口道:“大王,西岐人如此算計咱們,他們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可信。”
“本王,也從未真的信過西子墨。”他現在有一種預感,若是他與西子墨聯手攻下整個東陵,西子墨轉頭便會來對付他。西子墨現在,授意他們西岐的將士,讓他狄戎勇士攻在最前。怕不隻單單是想減少他們西岐的傷亡。或許,他是想讓他狄戎的勇士多死一些,這樣,等到他要變臉對付狄戎的時候,他們狄戎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這個西子墨,簡直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陰謀家。他的手段很是高明,若不是自己是被他利用的哪一個,自己都會佩服他。
“既然大王也不信他們,那咱們回雁城吧!”他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想同西岐的人待在一起。
拓跋弘抬了抬手,搖著頭道:“不急,已經都走到這一步了,咱們自然不能就這麼回去。再等等,本王會讓西子墨知道,本王也不是那麼好利用的。”
到時候,指不定誰利用誰呢!天底下,並不是隻有他西子墨才會耍心計,利用別人。#@$&
豐州城
軍醫額頭上冒著冷汗,小心翼翼的給柳之敬處理著傷口。他人生第一次覺得,軍醫是一個高危職業。因為,他身旁站著的沐少將軍,很有可能下一秒便會一巴掌拍死他。
“嘶……”因為藥撒在傷口上,有些刺痛,柳之敬痛得倒吸了一口氣。
“你搞什麼?你怎麼又把他弄痛了?你就不能輕點兒嗎?”沐景淩忍不住衝軍醫吼道。看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柳之敬又急又心疼。
軍醫被沐景淩吼得手一抖,上藥的小手,又碰到了柳之敬的傷口,痛得他差點沒厥過去。%&(&
“你……”
正待沐景淩又要怒吼之時,實在看不下去的沐纖離上前,將他拉到了一邊。
“哥,你夠了,你再吼下去,人家軍醫都不敢給敬哥哥處理傷口了。”沐纖離滿是嫌棄的看著自家哥哥說道。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疼媳婦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