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似乎在瞬間凝結了,我看到中校的身子明顯抖動了一下,略顯慌張的盯著張瑋兵的眼睛說不出話來。頓了一下,張連長又回頭看著那個被中校推了一下的士兵,問道:“怎麼樣?”
士兵若無其事的一愣,接著突然彎腰捂著肚子,哭喪著臉道:“哎呦!疼死我了!”
噗!你妹…………
聽到自己的兵叫痛,張連長回過頭照著中校肚子就是一腳,後者退了幾步撲通坐在地上。張瑋兵指著中校怒道:“給我打!打到站不起來為止!”
師堯隨即退到一邊,旁邊幾個兵嘩啦一下就圍上中校,鐵拳鋼靴劈頭蓋臉的砸在中校身上,撞擊聲和中校的慘叫聲聽得我一陣肝顫。
張瑋兵走到那個捂著肚子的兵旁邊說道:“kao!你小子戲太爛!當龍套都沒人要!”
那個兵一下就不疼了,直起身子笑道:“剛才心情沒找好,下次努力吧!”說完也加入了‘圈踢’的行列。
“師堯,趕緊帶人登機。”
“是!連長!下一組跟我走!”師堯衝房間裏招呼一聲,黃旭陽母子帶頭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一隊人。黃旭陽有點迷茫的看了看這的情況,發現我之後衝我點了個頭,就扶著母親下樓了。看來上天台隻有那邊的二層才可以。
“使勁!用力!你你你,沒吃飽怎麼著!使勁打!”張瑋兵一邊吵吵一邊跟我要了根煙,點燃以後坐在地上,又衝著那幫人說道:“喂喂!你們聽著啊!那個人,打不死算師堯的,打死了算老李的!”
一個打得最歡的士兵一下就傻了,回過頭說道:“啥啊,連長!這死了咋算我的啊!”
張瑋兵沒理他,轉過頭又跟林陽商量比賽了。那個叫老李的兵趕緊說道:“停停停!別打了!別打了!哎呦我滴個媽媽呦!敢情死了不算你們的是吧!”
等幾人停手之後,中校隻剩下半條命了,一臉又是血又是土,眼睛也睜不開了,隻剩下一絲微弱的氣息證明還活著,嘴裏不時哼著“不…不…要…打…打了……”。老李趕緊把他拉起來,劈裏啪啦抽了他十幾個嘴巴子,一邊抽一邊喊:“醒醒!醒醒首長!你可不能死啊!我滴個媽媽!你不死這事就算師排長的,可不能死啊!醒醒啊!”
我氣!人家明明醒著的……說真的,我現在開始有點懷疑張瑋兵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兵了,一個比一個能玩賴……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那中校死沒死,反正是被綁起來扔進了對門房間,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加工廠裏麵一直很平靜,除了林陽和連長沒完沒了的比試之外就沒再發生別的什麼,待的我都有些疲了,一大片牆壁上都是我畫的火柴人。每天夜裏也都會傳出一些貓叫,聽的人心慌慌的。外麵不時傳來的qiang聲要比之前多了一些,雖然沒有到密集的程度,但也讓人們的心情一直低沉抑鬱。當然,除了那些活寶以外。
從我離開家到現在也足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這幾天可以說是最為平靜的了。雖說我們每天隻吃兩頓,但這幾包食物也吃完了,就連院外轎車裏的書包也被我拿了出來,那剩下的半箱***也被部隊收走了。張瑋兵每天會派一隊人出去搜尋物資和幸存者,雖然收效甚微,但也不能說白費力氣,起碼那些餓肚子的人都被分到了一些食物。另外,我也打聽到這加工廠中確實有一些屯糧,可這些都是要運往安全所的,就連張瑋兵他們也沒有擅自挪用。每次從外麵找回來的食物除了分給大家,剩下的大部分都給了李國慶那些站崗放哨的了。
直升機照舊每天來接人,可次數卻減少了,他們從電台得到的消息,好像是說最近天空的變異鳥增多,派遣出去的直升機已經有數架遇難,為了減少損失,來此的直升機次數已經從每天三次變成了每天一次,這帶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房間越來越擠了。另外還有一點,直升機的噪音很大,這會不會招惹到市裏喪屍群的移動。我和張瑋兵提過這事,他說他們也考慮過這一點,也做了相應的安排。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