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孫愛奇沒有再墨跡,隻是咬著牙狠狠的將我推擠在牆壁上,鐵棍壓住我的左手又擠住我的脖子,我每呼吸一下都變得困難無比,估計現在自己的臉色都得憋紅了!可偏偏我的雙臂都被他桎梏住了,根本做不出反擊。
身子拚命的掙紮也沒有太大的效果,腹腔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一種頻臨死亡的惡心感從心裏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自己嘴裏的口水竟然也不受控製的流淌下來了。
我可不想就這麼流著口水死去,幾番激烈的掙紮又沒有效果之後,我忽然才意識到可以用腳去回擊,而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回擊方式就是踩腳趾!
因為現在沒法低頭,所以我盲目的往下跺了一腳,結果沒踩著他,隻是跺了一腳空地。不過我也沒停,接二連三的連跺開來,終於在第四下的時候狠狠的跺在了他的腳尖上,我就看到孫愛奇兩眼瞬時瞪得溜圓,好像頭發都要立起來了。
我可沒停,繼而估摸著位置又照著他小腿來了一腳,這一下踹的是不偏不倚,正踹中他那條傷腿,孫愛奇一下就痛叫出聲,結果他用力的推擠了一把之後就鬆開了我,胡亂的揮舞了一下鐵棍防止我追擊,自己則是向後一瘸一拐的快速後退了數步。
我這一時間可沒心情追趕他,得到釋放的喉嚨像是拉開的風箱一樣呼啦呼啦的大喘氣,幾秒鍾不見卻像幾隔春秋似的的新鮮空氣如同甘露一般源源不斷的流入胸中,胸口的壓迫感和大腦中由於缺氧帶來的不適很快得到了恢複。
在我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的同時,嘴裏積攢的唾液一個勁的往出流,我低下頭凶狠的啐了好幾口結果還是被嗆著了,劇烈的咳嗽震得我胸腔隱隱作痛。
直到一兩分鍾之後我才顧得上抬頭去看孫愛奇,他正在貨架外圍,依靠著鐵質的貨架才勉強穩住身子,雖然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但從他臉上的諸多汗水以及難以言表的疼痛表情不難想象他腿部的傷痛。
在我看見他的麵容後不到3秒鍾的時間裏,孫愛奇的疼痛表情立刻消失不見,轉而變得異常冷靜,深深地吸了兩口氣之後,他居然還露出一個笑容,隨後才調侃般的對我說道:“頻臨死亡的感覺好麼?”
我讓你再笑!
我在大口的喘氣似乎都要把周圍的空氣給吸幹了之後,鼓起勁頭就再次衝了過去。
見我來勢洶洶,孫愛奇毫不驚慌,忽然就大喝一起來,同時原本好似攙扶著鐵架的手臂爆足了力氣,一把將貨架拉倒了!
見狀我都快驚呆了,急忙停住步子第一時間側過身用雙手擋住了向我倒塌下來的貨架,還沒等我抱怨雙臂所承受的貨架之重量,突然我就眼前一黑,接著感覺臉部就被狠狠撞了一下。
顧不得喊痛,我隻好把臉轉向一邊,但雙手可不敢鬆懈,即便身後還靠著個架子,我也不能保證麵前這個倒下來的鐵架不會把它的‘同伴’壓倒,那樣的話我可就絕對是三明治了。
等撞在我臉上的東西掉到了地麵,我忍了好一陣疼才有意識去看那東西,原來是一個比臉盆還大的藍色塑料箱,此時裏麵滾落出來的諸多雜物或鐵疙瘩仿佛印證著剛才砸的這一下有多麼凶狠。
很快我就覺著鼻子裏有東西流出來了,當它流到嘴中的時候,那熟悉的血腥味讓我沒來由的一震精神。顧不得擦拭,我用盡力氣將鐵架往回推,可偏偏外麵的孫愛奇不會給我輕易脫身的機會,他轉過去使勁按住砸向我的鐵架,不等我張嘴叫罵,他又用身子靠在架子上,繼而將手中鐵棍穿過貨架之間的縫隙刺向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