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回到家,猴子一直到很晚才回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又走了。
我早上起來隻看到桌上放著的粥,吃好早點之後,想想沒有什麼事便又去了陸漓的別墅那。
因為起得早,到陸漓那裏的時候也才七點多一點,別墅裏沒有人,也沒有茶水和茶點。
已經是初冬季節,申城的天氣陰冷起來,風一吹就更冷。
別墅裏麵空調也沒有開,風從小客廳半開著的窗戶吹了進來,讓我不覺的抖了一抖。
我沒有脫大衣,隻是將燈打開,然後自己開始準備紙墨。
正哈著氣將那墨一點點的磨開,就聽得樓梯上有聲音。
我放下了墨,從書房門口探身朝上看去。
陸漓身穿睡衣披著一件大衣正扶著扶手從樓梯上走下來。
天色很暗,樓梯上並沒有燈,書房的燈光從後麵照過來,將他那瘦高的身形給劃成了一道陰暗的長影。
看上去,好似風一吹,就會被吹走一般。
我幾乎是沒有過大腦的,就衝向了小客廳,將那半開的窗戶給關上。
陸漓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了樓梯上,淡聲道:“這麼早?”
我哈了下手,回頭笑道:“我一向起的早,今天沒有什麼事,想著早點來,可以多寫一點,對不住,我好像拖欠了你蠻多活了。”
陸漓站在陰影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聽到他那清雅帶了絲淺笑的聲音:“沒事,說好是你有空就寫,事情忙完了?”
“嗯,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我一邊笑道,一邊走到樓梯邊,抬頭去看他。
也不知道是他站的位置關係,還是從書房透過來的反光,我從下往上去看的時候,隻覺得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
蒼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
我不覺道:“你,你沒事吧?”
陸漓將大衣攏了一下,一邊往後轉身,一邊道:“沒事,我這就讓人準備茶點,還有,門口那有開關,你自己打開空調吧。”
我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書房門口,果然看到了和酒店房間裏麵一樣的空調開關。
我走向門口打開了開關,又忍不住轉身回到樓梯口問道:“你,你一個人住這裏?”
原先陸漓說過這裏不會有別人來,金先生也說過這裏隻有陸漓和打掃的阿姨。
但是我一直以為這裏隻是他辦公的地方。
沒有想到他居然還住在這裏
而且,看這靜悄悄,進來了人還要靠他自己查看,估計這裏真的就是他一個人
他,不是身體不好嗎?不是陸家大公子嗎?
怎麼會獨自一人?
陸漓腳步頓了下,然後繼續慢慢的往上走,淡聲道:“我也不是常住,不過是有時候有事,時間晚了就不想動了,偶爾住下而已。”
我哦了一聲,看著他的背影張了下嘴,可終究還是沒有出聲。
隻是慢慢轉身回去了書房。
我想,以我們兩現在的關係,我是沒有任何立場去問他,你昨天晚上有事不能回家,是不是因為陸陵光的qfii正式成立。
我剛走到書房門口,陸漓的聲音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來:“前天陸陵光的基金獲得了正式批複,昨天晚上他在會所那裏舉行了答謝酒會,鬧得有些晚,我覺得有些累,便過來睡了。”
我一驚,不覺又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