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鋼箭射*出來的時候,猴子也伸手拽住了我和陸陵光的手臂,借著我那一用力,猛的將我們兩都給帶出了房門。
我們三站在房門口,看著那支不知道有多少年,也依然帶著錚亮寒光的鋼箭,在月光裏發出了幽幽的冷光。
一片寂靜之中,我和陸陵光的心跳聲,便顯得很是有力了。
呃,應該是很是急促。
我們兩還同時的,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陸陵光恨恨的低罵了一聲:“那個老混蛋!”
“不,這不是霍老做的。”我輕聲的道。
“你原來住這裏的時候,有坐過這個床嘛?”猴子則是問道。
陸陵光神色微怔了一下,想了一會後道:“沒有,這棟屋子的房子很多,樓上有幾個非常舒適的臥室,這個房間的位置很不好,又陰冷又潮濕,而且當時我們是租的,所以我父親說,也沒有必要去大弄,就是重新整修了下樓上的房間,和樓下的客廳廚房那些地方,樓下的這些不好用的房間便都保持著原樣,並沒有去動。”
“那就是了,你們看,就這一支鋼箭,而且,應該是你坐在那個位置的時候才會啟動這個機關,就是,你看到了那個月光照的地方,還往那裏坐下去,如果是白天,或者隻是在這裏走動,或者是搬家具,應該是不會觸動這個機關的。”猴子指著還釘在床上的那根鋼箭道,然後他又扭頭看向了我道:“妞是怎麼發覺不對的?”
我輕籲了一口氣的道:“床前明月光,並不是指的坐在床上。”
下午看的時候,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可是在看到月光的那一瞬間,我想起來了,李白寫這首詩的時候,那個時候可還沒有這種木床。
那個時候的床,指的是馬紮!
我指向了靠在牆邊的那個小馬紮道:“這首詩裏麵的床,其實指的是馬紮。”
“這個陷阱,也是為了防止拿到首飾箱的人不是你而設置的。”猴子往門裏走了兩步道:“估計陸老太爺認為,你父親身上流著寧夫人的血,所以一定是對我國文化非常有了解,這些謎語都能解開,而如果是陸恒智拿到了,他就解不開,所以,那邊的保險箱是直接毀掉裏麵的東西,而這裏,如果是陸恒智坐在這裏,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不錯,以陸恒智那個人來說,這種找陸老爺子留下之物的事,他一定不會假手於人,肯定是自己坐上來。”我輕籲了口氣道:“陸老太爺,看樣子還是心有恨意的。”
陸陵光輕哼了一聲,跟著猴子走了進去,然後對著那小馬紮就準備坐下去。
我一把拉住了他,道:“等等,說不定還有陷阱呢?!”
陸陵光搖搖頭道:“應該不會了,如果真那麼多的陷阱,他就不會讓霍老將房子交給我父親住。”
說著,他已經對著小馬紮坐了下去。
嗯,他還扭動了下屁股。
扭來扭去的好幾下後,他抬頭看向了我道:“沒有反應啊。”
“你們搬進來後,這床是不會動的,但是這個小馬紮應該是動過吧?”猴子一邊在牆壁上到處敲著,一邊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