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珩墨坐在母親墓前,他已經這樣坐了一天,他記得阮軟說過要和他來看一看母親,可是現在他卻是一個人來的。
風吹過,墓地裏再也沒有花香,這裏的玫瑰都被他弄走,這個季節雛菊也不會開放,這裏寂靜無聲,沒有花,沒有人,他的母親很孤獨吧。
他看著水易柳的臉,如果那些事情不曾發生,他和她是能在一起的吧。
結婚,一想到歐陽連奕的話他就嫉妒的發狂,陪阮軟見家人明明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歐陽連奕。
現在嫉妒有什麼用,以後她還會結婚生子,而他隻能在身後看著,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抱住她,他們再見麵也隻會是假裝不認識。
阮軟不知道他昨天接到那個電話有多麼高興,聽到她的聲音有多麼高興卻又是那麼的悲傷,她哭他不能安慰,反而要說出那些狠話,他無法忘記她,也無法擁有他。
阮軟和歐陽連奕在學校逛了一天,其實學校也沒有什麼好逛的,阮軟講著自己的小時候的故事,歐陽連奕聽著偶爾也會將自己小時候的故事講給阮軟聽。
今天阮軟似乎是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歐陽連奕。
一旦你接觸深了一個人,你就能看見他偽裝下的模樣。
“其實這個地方我還是挺討厭的,作為學渣總是被老師教訓。”阮軟和歐陽連奕坐在牆頭上,牆頭也是她青春的記憶。
“喂,這裏是學校,你們幹什麼呢。”守校大爺的聲音響起來。
歐陽連奕跳下去,伸手接著阮軟,阮軟跳下去後,兩個人拉著跑回了家,以前她也是這樣的,不過礙於腳短被教導主任抓個正著。
奔跑時他們仿佛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什麼都不必憂愁的過去,回到那個還在為著考試成績而擔心的過去。
年少的時光是最美好的,如果能再來一次該有多麼的好。
回到家,阮軟褪去了出門時的愁眉苦臉,臉上洋溢的笑很美。
她會試著忘記淡珩墨,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忘記,畢竟那是她用身心在愛的人,如果能輕易的忘記,她離開時就不用那麼卑微了。
阮兮之回來是在十天後,他在醫院照護了淡珩堯一個多星期,淡珩墨下手挺狠的,都能將自己的親弟弟打到住院。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他都不知道淡珩墨和淡珩堯的關係。
畢竟淡珩墨的身份外界是不知道的,浩海內部的人很大部分都以為淡雲天隻有一個兒子。
阮兮之回到家,歐陽連奕正在和阮瑰學習做飯。
阮軟看見阮兮之立馬將他拉入房中,他知道淡珩墨是她的男朋友,現在看到歐陽連奕肯定會問他是誰,這樣一來他假裝她男朋友的事情就被揭穿了。
阮瑰聽見聲響回頭,正好看見阮軟將阮兮之拽進她的屋中,她知道阮軟肯定是要讓阮兮之為他隱瞞歐陽連奕和她的事情。
有些事她還是不要揭穿的好,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歐陽連奕對阮軟還是挺好的,年輕人的事情她不準備參與。
“姐,姐,你輕點。”阮兮之是被阮軟揪著衣服給扯進房間裏的,一回來就被這樣的粗暴對待,他真的要懷疑是不是淡珩墨教她如何家暴弟弟的。
阮軟鬆開阮兮之,她剛才是一時情急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