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看著劉海詞,他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但阮軟能看出他的身體在發抖,幅度很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到了。”淡珩墨出聲,將劉海詞嚇了一跳,他雖然沒有和淡珩墨交過手,但上次他被他的手下差點殺死,他手下都那麼強,可以想象一下,他作為一個老大能力有多強。
“海詞哥,你應該好久都沒有來看阿擎了吧。”阮瑰開口,每次來這裏她都是很開心的,畢竟這裏是離他最近的地方。
劉海詞點頭說:“小瑰,你能送我回去嗎?這太涼。”現在能救他的隻有阮瑰,如果被阮瑰知道他殺了歐陽擎,她肯定不會救他,所以他要等阮軟還不知道真相時讓阮瑰帶他回去。
“那珩墨送海詞舅回去,他的腿受不了這冷。”阮瑰不知道真相,如果知道她會恨不得殺了劉海詞。
“媽,你別被他騙了,他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阮軟開口,如果可以她想將那種毒藥注射給他,讓他也嚐一嚐,讓他也知道他帶給她的痛苦是什麼模樣的。
風吹動塑料花,因為風太大,被風吹動的花發出的聲音像是哀嚎一般,像是歐陽擎的控訴一般。
“不是,阮軟,舅舅我不知道你是小瑰的孩子,所以做了錯事,你原諒舅舅好嗎?”劉海詞裝出一副慈祥的樣子,讓阮軟看得一陣惡心。
她捂著跑到一片空地幹嘔,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就是感覺特別惡心。
淡珩墨不顧其他跑去查看阮軟的身體。
劉海詞看兩人離他們有點遠,對著阮瑰說:“小瑰,你送我回去吧,看見阿擎的墓碑我就能想到他死前的模樣,太傷心了。”劉海詞告訴過阮瑰歐陽擎是被人殺死的,死前很是猙獰可怕。
阮瑰聽劉海詞說過歐陽擎的死相,每每想到劉海詞說的話她就傷心不已,她想找那個仇人,可她太過於懦弱,沒有那個本事殺人,她也不想歐陽連奕他們再沾上血腥,他們手裏的血液太多。
她知道做他們這一行的恩怨太多,她不想冤冤相報,這樣下去隻會是無止境的仇恨。
“好吧,我送你回去。”阮瑰點頭,她現在還是相信劉海詞不會傷害阮軟,那件事情隻是個誤會。
從小都是劉海詞護著她,那是她親人的存在。
劉海詞看了一眼阮軟和淡珩墨的方向,他們並沒有看向這一邊。
“你怕珩墨。”阮瑰開口,他一直看著淡珩墨,眼裏都是恐懼,這些她看得出來。
劉海詞怎麼能不怕他,他可是殺了他的母親,還是以及其殘忍的手段,淡珩墨將他挫骨揚灰都是手下留情了。
“我們這行裏,那孩子可是很可怕的存在,我怕很是正常。”劉海詞隨意編造著理由,為的就是阮瑰能送走他。
阮瑰不信,但也沒有說什麼,她能剛才清楚的看見淡珩墨眼裏對他得恨,如果不是阮軟犯惡心,劉海詞今天可能會真的死在他手裏。
他心裏很想走,他怕淡珩墨,這個阮瑰知道。
“那我先送你下去。”阮瑰說著就想推著輪椅將他送下去,要是早知道她是不會讓淡珩墨帶他上來的。
劉海詞心裏隻想趕緊下去,等會歐陽連奕來,他就更加跑不掉了。說曹操曹操到,剛想到歐陽連奕,他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