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現在的阮兮之和淡珩堯,她不支持他們在一起,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希望他們都快樂。
做母親的,誰能看著孩子痛苦。
她是為了阮兮之,為了不失去她的兒子。
她已經失去了大畫家,不能再次失去阮兮之了,那蜿蜒的血河,她不想在阮兮之身上看見,太痛苦了。
她所愛的人都去了另一個世界,歐陽擎去了,大畫家去了,她所珍惜的都慢慢當然離開了她,她也想過陪他們,但是舍不得。
不自殺是因為怕傷害愛著自己的人。
她會好好的活下去,連帶著他們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
一個人活著真的很孤獨,阮瑰才是最應該悲傷的人,她愛的,愛她的都走了,隻剩下她一個人活著,孤獨的在世間遊走著。
她會累,會疼,她想脆弱一些,可是那個能包容她,容忍她的男人早已經死去,她現在沒有資格軟弱。
阮軟看著阮瑰,她聽見淡珩堯和阮瑰說的話了,知道阮瑰不同意的原因,雖然她早就知道原因,但是從阮瑰口中聽到卻是另一種感覺。
阮軟想,如果是她,她會同意嗎?想來也是不會同意的。
“媽。”阮軟走進去,阮瑰現在需要她。
阮瑰放下照片,擦了一下臉,這麼多年過去,想起這些她還是會哭,那段記憶成為了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夢魘,太可怕了。
“媽,淡珩墨做了布丁,我們下去吃吧。”阮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說這個,她知道安慰的話對阮瑰來說是沒有用的。
阮瑰骨子裏也是一個吃貨,她不說但阮軟能看得出來,所以用美食治愈她是最好的。
至於阮兮之和淡珩堯的事情,如淡珩墨所說的,他們是做不了主的,隻能旁觀,如果他們是真的相愛的話,他們是一定能在一起的。
無論是堅持還是放棄都是他們的選擇,他們都無從做主。
阮瑰的反對也不無道理,她有她的顧慮,阮瑰心裏有道疤,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治愈的。
算了,反正任何一件事都有一個屬於它的答案是好是壞,不也是我們的生活。
有時候希望的不一定是得到的。
阮軟和阮瑰下樓沒有看見淡珩堯想來是已經走了,阮軟看著淡珩墨,他微點頭,證實了阮軟的猜測。
淡珩墨拿出布丁,阮瑰很喜歡淡珩墨做的食物,吃淡珩墨做的食物是一種享受,吃一口就能記一輩子。
食物是最能治愈傷口的良藥,一個好的廚師不止能做出好吃的飯菜,更能猜出食客得心情,而做出適合食客吃的飯菜。
顯然淡珩墨是這樣的廚師。
阮瑰吃著甜甜的布丁感覺心情好了許多,淡珩墨給她做的食物都是阮軟指導著做的,一直說著阮瑰不喜歡吃什麼,喜歡吃什麼。
阮軟關心阮瑰但是不會安慰她從來就不會說好聽話。
不知道如何關心人,隻會傻傻的不知所措,這個白癡關心人都不會,要是淡珩墨是普通的男人早就走了,可淡珩墨是那個愛他入骨的男人,永遠不會離開。
阮瑰沒事就喜歡去擦拭花園裏的塑料花,吃完東西拿著布就去擦了,阮軟知道她已經將那些花當成是歐陽擎,是她這一生最愛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