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身邊有容澔的眼線。”容煜的怒火來得快散得也快,轉瞬間就消失無蹤。讓人根本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您懷疑我。”
“對,我現在知道顧筱籮不可能是那個眼線,但是,要說容澔不想利用南溪來打擊我,我是不信的。”
“我的來曆,和背景,少爺一清二楚。”聶痕的語氣微微停頓,沉重的目光,垂了下去。
“嗯,是啊,你的來曆很清楚也很幹淨,絕對不可能和容澔有一絲一毫的聯係,但就是太幹淨了。”容煜揚起頭,目光淡淡掃過聶痕的全身像是在打量他身上。像是在打量他身上嶄新斑駁鮮血淋漓的傷口一般。
聶痕忽然就笑了,眼神有些自嘲,“如果少爺就是為了顧筱籮想殺我,那我無話可說。”
空蕩寂靜的囚禁室裏,有輪椅滾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哥想為了顧筱籮殺掉我的人嗎?”容南溪操縱著電動輪椅,緩緩的進入兩個人的視線。
“你怎麼來這裏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容煜蹙起英挺的眉,神色十分不悅。
容南溪揚了揚彎彎的眉毛,“這裏是我的家,我是這裏的主人,在我的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還是說哥哥已經為了顧筱籮決定把我趕出家門了。”
容煜有些惱火的說道,“你不要胡攪蠻纏。”
“是哥哥你太任性,不講理了,顧筱籮出事,關聶痕什麼事?”容南溪抬起眼睛嬌嗔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你還敢說這種話,南溪,你是一個女孩子,你怎麼可以用那麼惡毒的手段去對付筱籮,你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這丫頭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也許真的是他太過寵溺她了。
“哥哥,你為了一個外人那麼惡意的揣度你的妹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算了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你回房間去。”
“你放了聶痕,我自然就回去。”容南溪像個惡作劇的小孩子,調皮的嬉笑著。
“這些事還輪不到你插手,南溪,不要讓我生氣。”容煜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卻十分的得意,仿佛在試圖故意激怒自己的哥哥:“聶痕是我的人,哥哥對他要打要殺是不是應該要問過我。”
容煜怒極反笑:“嗬嗬,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
“就前幾天呀!我很喜歡他,以後我想讓他留在我的身邊專門負責我的安全,怎麼哥哥舍不得嗎?”她說的理所應當,黑漆漆的眼眸裏閃現著挑釁的光。
“你想讓他幫你為非作歹助紂為虐才是真的吧!”容煜不用猜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哥哥,如果媽媽知道你用這樣兩個詞來形容我,你說她會怎麼想呢!”
“對不起,哥哥說錯話了。”
“你又何止是說錯話,你根本是信錯了人辦錯了事。”容南溪的聲音裏忽然就染上了哭音,大大的眼睛裏也噙滿了淚水。
“說到底,我還不是為你著想,為什麼你就非要除掉顧筱籮不可。”容煜聲音很無奈,但一看到妹妹的淚水,他的心瞬間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