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吉言。”
“別想太多。很晚了,早點睡吧。”
她點了點頭,他今天確實累了,需要一個人待一會兒。
黑暗冰冷的地下室裏,邵秦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凝視自己的食指上的戒指,那上麵仿佛仍然殘留著被血液淋濕的感覺,那是養父為保護他而流的鮮血。
他摸索著摘下那個戒指,倒出裏麵的藥粉,用自己的鮮血將藥粉調開,然後灑在地下室的門口處。
一股詭異的味道彌漫開來。
他不由得閉起了眼睛,“我的寶貝兒們,來吧,哥哥想你們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宛如喃喃自語,做完這些,他又從新躺回了牆角,仿佛自己從未移動過。
街道上,路麵被衝洗得濕漉漉的,清甜的花香彌漫在濕潤的空氣中。
那些負責審訊的人再次來到地下室。
但是卻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口那幾處不起眼的血跡。
血跡粘在他們的鞋底,伴隨著他們進進出出,特殊的味道被帶到了外麵。
黑色的車廂裏。
電腦屏幕前,容奕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抬起頭,對著容煜說,“就是這裏。”
“確定?”
“確定。”
“那好,準備行動。”
這次的行動就是父子兩個聯手。現在的容煜,幾乎已經到了誰都不信任的地步。
……
雲蘿尖叫一聲,然後就發現自己踩到的是一隻斷手,而一個聖教的手下,臉色慘白的倒在她的身旁,他的眼神絕望而無助,他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她,用眼神向她求助!
這間地下室已經變成了地獄。
所有負責看守審訊的邵秦的人,都已經身首異處,死狀千奇百怪。
更可怕的是,躲在暗處的邵秦並未停手,哢嚓哢嚓,幾下,他便拗斷了一個人的脖子。
那個沉默的自閉症少年,此刻已經化身修羅,可怕的讓人不敢直視。
死亡和鮮血的恐懼包圍了她,讓她的頭腦一片空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雲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腦抽的問這麼一句話。
“那你們殺邵秦全家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他為什麼呢?”
“你不是邵秦?”
“嗬嗬……我隻是寄居在這個身體裏。”
雲蘿驚訝地睜大眼睛,“不可能吧!你是,人格分裂?”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冰冷,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感覺,“可以這麼理解。”
“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
他一邊說,一邊走向她。
她的心跳莫名加速,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包圍著她!
“不要殺我,不要……”
可是少年根本不理會,直接用匕首捅入了她的心髒。
雲蘿美麗而脆弱的生命就此終結。她今天來隻是想要看看審訊的有沒有進展,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這樣就喪命!
那她之前為聖教複興做了那麼多,又算什麼?
為什麼她的信仰,沒能在最後關頭,救她一命?
現在,這間地下室裏,除了邵秦以外,再也沒有活人了。
他從雲蘿身上搜出了一串鑰匙,然後從容的走出了地下室的大門。
他自沉睡中從醒來,就被扔到這麼一個黑暗的地下室。
如果不是那些人的酷刑,可能還無法把他從邵秦的身體內喚醒。
他本就是有雙重人格的人,主人格是自閉症,不與外界溝通,副人格卻十分的殘暴好殺,還養了許多的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