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的議論聲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內容基本大同小異。
一般人都喜歡看熱鬧,說人是非,講一些對他人有害卻於自己無關緊要的閑話,這是人的常態。
可一旦事情反轉,發現自己受了蒙蔽,預定的結局和自己所想的不一致,往往不會去管這件事情和他們是不是存在著什麼必然關係,隻會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把所有的不滿反推給那個讓他們生出誤會的人身上,把自己給摘了出來。
林恩雅現在的狀況就是如此,聽著周圍或露骨或隱晦的指指點點,她的臉色早難看得令人不敢直視。
眼見著聶雲帆這邊態度過於強硬,難以攻陷,林恩雅轉頭就把氣給撒在了安琪的身上。
“雲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的。”林恩雅哀怨的看了聶雲帆一眼,驀地轉頭看向安琪,目光陰冷怨毒,激動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賤女人?這個賤女人究竟給你灌了什麼**湯,你要為了她而這麼狠心的對我?”
“你……”安琪突然被點名,整個人都是懵的,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望著林恩雅,不明白兩人說著說著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林恩雅卻仍嫌不夠,目光在安琪的身上掃過一遍,滿臉都是輕視與不屑:“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她有什麼地方比得上我?不說別的,就看她這一身廉價的地攤貨,一看就知道是窮人家出身,出入這種高級場所,穿成這樣就敢過來,也不怕被人趕出門去。長得還這麼難看俗氣,一看就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麵。像她這樣的村姑,雲帆你究竟看上她什麼呀?”
林恩雅說著還特別嫌棄的睨了安琪一眼,輕蔑道:“我要是你,就該有些自知之明,別做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夢,否則爬得太高,摔下來可是很疼的。”
“夠了!”聶雲帆的低吼令所有人都嚇了好大一跳,尤其是林恩雅,一雙眸子無比憂傷的注視著聶雲帆,活像被欺負的那個人是她。
聶雲帆被她惡心得不行,怎麼可能還對她生出半點憐憫,抬步便朝著林恩雅走了過去。
林恩雅看著他這副模樣,本能的覺得不妙,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
聶雲帆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步步緊逼,在林恩雅退無可退時才麵無表情的威脅道:“我不打女人,可要是你再敢說她一句壞話,我立馬讓人撕爛你的嘴!”
林恩雅倒抽了口冷氣,還想說點什麼辯解一下,聶雲帆卻已經轉過身去,想同安琪解釋。
第一次約會就遇上前女友,還被前女友給拆台真的是再糟糕也沒有的了。
聶雲帆剛一回頭便見安琪慘白著一張臉手足無措的模樣,心突突的疼,越發懊悔自己當初怎麼能那麼渾,現在可好?出這種紕漏,簡直就是現世報啊!
“安琪……”
聶雲帆的輕喚成功拉回了安琪神遊的理智,抬頭看著聶雲帆的那張臉,安琪勉強一笑,尷尬道:“那個,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裏好像還有點事要處理,得先回去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