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飛本就一臉血,這會激動起來更是麵色猙獰,分外可怖,可那個服務員竟然至始至終的麵不改色,顯然是對這樣的情況早已司空見慣了。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您砸壞了我們店裏麵的東西,當然要賠,我們給你麵子,也希望您不要跟我們為難。”服務員笑眯眯的說著,他的身後卻又出現了幾個身形巨大的保鏢。
明擺著趙逸飛今天要是不賠償,今天可就非得留在這裏不可了。
趙逸飛雖然倔,卻不傻,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在看到那幾個保鏢之後他立馬不情不願的掏出銀行卡把賠償給刷了。
服務員這才笑眯眯的跟著那些唬人的保鏢退到一邊放趙逸飛離開。
趙逸飛憋了一肚子的氣,正要往酒吧外麵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趙逸飛?”
趙逸飛轉頭看去,正看到約自己過來的罪魁禍首正朝著自己走來,臉上還帶著明顯無辜而驚訝的表情:“你的頭是怎麼回事?”
“別提了,還不是你那個混蛋弟弟,剛一見麵就給我砸了一瓶子,疼死我了。還有你,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怎麼到頭來你連個人影都沒有,反倒是你那個神經弟弟在這?”趙逸飛越說越生氣,恨不得衝出去找到趙侑銘再把人揍一頓。
穿著一身黑,還不知何時帶上了一雙黑手套的女孩也就是早早就從國外跑了回來的趙侑曦微微笑道:“我去洗手間了,想不到這麼巧你就來了。趙侑銘那家夥也在這裏?那現在還在嗎?我剛剛都沒注意到他,不會被他發現了吧?”
“那家夥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剛才喝得醉醺醺的,估計也沒注意到你。”趙逸飛說著突然咬牙切齒了起來:“那該死的混蛋,我就知道他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跑了,原來是丟下那一堆的爛攤子,等著我給他收拾,真的是氣死我了。”
趙侑曦雙眸一轉,低聲道:“別氣了,他的好日子也沒幾天好過了,等我們再下一記猛料,絕對讓他永遠沒法翻身。”
趙侑銘一聽趙侑曦這話立馬來了興致:“什麼猛料?”
趙侑曦看著趙逸飛那滿頭是血的模樣,唇角微勾,淡淡道:“別急,這最後的一記猛料還得你來幫忙才行。”
“我幫忙?我幫忙!我當然幫忙,隻要能夠弄死趙侑銘那家夥,我什麼都願意做,究竟是什麼猛料?”
“都讓你別急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看你那一頭血,先回家我給你包紮一下,我們再來說說這個猛料怎麼爆。”
趙逸飛不疑有他,焦急的拉著趙侑曦的手往外走,趙侑曦就這麼順勢被他拉著跑,搖晃的挎包裏麵,一個玻璃瓶的頭部若隱若現。
趙侑銘離開酒吧之後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外麵遊蕩,身上沾染的屬於趙逸飛的血早在晚風的吹拂之下變冷,套在他的那件深色的西裝裏麵倒是完全看不出來。
趙侑銘沿著公路一路往前走,竟是慢慢的走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海邊,吹著海岸上的晚風,趙侑銘突然覺得有些累了,就坐在海岸邊的欄杆之上看著夜晚波光粼粼的海麵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