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向天聽了趙侑琳的話臉色刷的就是一變,淩厲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趙侑琳,似在確認趙侑琳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了一瞬的凝滯,半天之後,呂向天才像是下定了某樣決心一般,沉聲問道:“那麼敢問趙小姐,將項鏈寄存在你這的那位朋友究竟是誰,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趙侑琳似乎早料到呂向天聽了自己的話後問起這個,莞爾一笑,故弄玄虛道:“呂先生這是在懷疑我說的話?嗬,信不信隨你,但是我這朋友的身份,呂先生也休想從我這裏得知我那位朋友的半點消息,我那位朋友可沒有我這麼命大,她就是個普通人,受不住你們呂家人的大駕。而且呂先生若是沒有耳背的話就該聽清楚,我剛剛就已經說了,我這位朋友離開多年,現在連我也不知她的去向,這才想要留下她的這條項鏈作為紀念。如今呂先生問起這個,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趙侑琳這話既諷刺了呂向天,同時也暗示了秦槐之前遭人暗算可能另有乾坤,她在賭,賭這些事情呂向天都知道,卻一直隱忍不發。
事實證明,趙侑琳的猜測雖然有偏差,可她確實是賭對了。
如果說,一開始呂向天覺得趙侑琳是在刻意挑撥他和呂姝關係的可能性比較大,那麼現在他確實動搖了,他沒有辦法想象,自己若是真的找錯了女人,認錯了他和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尤其是趙侑琳方才說的那些話言之鑿鑿,沒有半點心虛與猶豫,似乎事實本就是如此,令他都忍不住要去相信他了!
趙侑琳見呂向天沒有反駁,知道這人的心裏已經埋下了疑惑的種子,接下來種子便會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繼而長出參天大樹,屆時不僅僅是呂向天,連同她的那些疑惑也能迎刃而解了。
這樣一想,趙侑琳禁不住深吸了口氣,衝著呂向天坦蕩蕩的笑開:“話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呂先生有呂先生的顧慮,而我也有我的原則,這條項鏈究竟是誰的東西,呂先生不妨去查上一查,如若到了最後真能證明項鏈的主人是呂先生的妻子,呂大小姐的母親。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到時候一定幫著呂先生和呂大小姐跟我那位朋友說一聲,讓她將這條項鏈轉讓給呂先生,現在……”
趙侑琳話著瞥了一眼呂向天極其身後的那一群保鏢,其意不言而喻。
呂向天今天過來原本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從趙侑琳的手中得到那條項鏈,哪怕是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可趙侑琳的話卻讓呂向天的心徹底亂了。
沒有繼續為難趙侑琳二人,呂向天陰沉著一張臉,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那些保鏢讓路。
趙侑琳懶得再跟呂向天囉嗦下去,拉著穆庭楓越過這群人便往外走去。
呂向天就這麼目送著兩人離去,站在原地沉思了半晌,臉色驀地一沉,掃了一眼那些心懷惴惴的保鏢,冷聲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