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他充滿了信心,不過我有些好奇,你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於靜看著我,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笑了笑,說:“我老板是個幹大事的人,做事老謀深算,手段也無所不用其極,他說行就一定行。”

“哦,你對他評價那麼高?”於靜不由得挑了挑秀眉。

其實這隻是中肯的評價,在我做夜總會幹的那段日子裏,從別人嘴裏聽到他的故事還不少,那簡直就是一部熱血的奮鬥史,而且我也見過。

對此,我隻能點點頭:“你就放心好了,他這種人說到做到,蔣智那些人在他眼裏,還是嫩了。”

這時路小璐問:“殷雄,你說他既然那麼厲害,那為什麼在何彬沒死的時候,他不出手幫忙?”

“他幫過忙,隻是我忘了說,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跟何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裏,他沒有吃過人肉。”我說。

這話一出,四女的神色也正了正,最後路小璐小聲地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他是個有原則的好人。”

看她們的疑慮打消了,我也不再在這方麵做太多糾纏,就說:“天都快亮了,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大家都有任務。”

她們也沒問什麼,隻是互相打了個眼色,就爬下了斷崖,隻有於靜還在我旁邊站著。

我吃完了一塊肉幹,發現她還在,就問:“你還在這站著幹什麼,回去休息啊,明天真的會有點忙。”

“嗯。”於靜欲言又止,不過最後她還是轉過身,朝著斷崖的方向走去。

我看她走了,也起身拍拍屁股,走向了叢林那邊。

“等等,你要去哪裏?”於靜突然問道。

我愕然回頭,說:“當然是去找地方休息了,天都快亮了我還能去哪裏。”

“你不進石洞裏麵睡?”

我說“你不是剛講過,不許男人再進石洞裏嗎?”

說是這麼說,但我也明白,於靜那番話隻是對張國豪說的,而我想著我要是再進裏麵睡,很容易就會出事情。在洞口那睡的話,晚上有誰起來小便什麼的,我礙著也太過不方便了。

“那麼晚了你還能去哪裏?我隻是說張國豪,又不是不準你進去,跟我來!”於靜一副氣急,跺著腳說道。

原本我的打算,是回到叢林後,叫大寶陪我回那個石洞裏再將就一個晚上算了,因為從我觀察到蔣智的對話中,在這三五天內,他都不會再派人過來,也就是說於靜她們的安全,是暫時不用我擔心了的。

然而在我再次拒絕以後,於靜竟然上前,拽著我的手就走向了斷崖那邊,這下是讓我不好再拒絕了。我想下去以後什麼都不幹,那也是一樣的,做人也不用那麼矯情。

而且我跟大寶睡,總提心吊膽它會不會在熟睡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就進了它的肚子裏。

我被於靜拽了下去,看著黑黝黝的石洞,我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說:“我還是和昨晚那樣,睡在洞口就得了,麻煩你幫我拿一塊蟒皮出來就行。”

“洞口風大,你還是跟我進去睡吧。”

“不,就在這裏行了!”我嚴辭拒絕,幹脆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哪怕是沒遇上米基,經曆了那麼多,也早就不敢對於靜再抱著其他幻想,包括路小璐,楊佩兒和葉貝。

一直以來,我都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可否認,我承受了一次傷害,這讓我心存芥蒂。更重要的是,環境所迫,我又剛好能提供她們安全感,所以雙方之間才有所曖昧,我很清楚一點,如果我深入下去,隻會讓自己丟掉最後一絲尊嚴而已。

於靜歎了口氣,說:“好吧,你在這等等,我回去給你拿。”

我沒等多久,她就拿出了蟒皮,和一張縫合起來的鹿皮,我說了聲謝謝,接過以後就將鹿皮鋪在底下,而蟒皮攤開蓋在了身上。

可是她還沒有走。

我有些慌亂,說:“於靜,別傻站著了,這冷呢,快回去睡覺吧。”

“殷雄,你介不介意,我跟你說點心事?”

黑暗中,我的心咯噔一下。

你說心事找誰不好,找我一個男人說這是哪個意思?話說這女人跟女人聊心事才合適吧!

然而我不知是腦抽了還是怎麼的,說:“哦,行。”

一陣悉悉的聲響傳來,我感覺到蟒皮被揭開了,接著一具溫熱的軀體,也讓這未曾焐熱的窩暖和了不少,因為我隻穿著一條褲子,沒有穿衣服。

我的心髒就像裝了一隻小鹿,正在四處亂撞。

先是路小璐和楊佩兒,現在是於靜,還有那個葉貝也是,都有意無意地跟我曖昧著,剛開始我是弄不懂情況,後來我倒是明白了,她們之所以有這些舉動,其實是在感受到了生存危機的環境下,弱者依附強者的一種本能。

就像蔣智那夥人,那些女人在沒流落到這座荒島前,不管身份是怎樣,也不管在外邊有沒有家庭,在這裏想要活下去,那還得是靠男人。撇開雙方的立場不說,這沒什麼丟臉的。

不過我個人覺得接受不了,因為我清楚得很,一旦我真的這麼做了,那麼這幾個女人到最後,都會成為我的禁~臠,到時我跟那些人又有什麼兩樣?